南夺过他手里的纸钱：“他们人呢？怎麽会这样？！”

屋、人们都消失了，隐约还能闻到泥土底钻来的烧焦味。

“还没来得及起名字，我想让正清给他们取……那麽可的孩，正清却不喜……正清病了，病好了就会喜……”南一路上唠唠叨叨，说话也不著边际。

南甩著，胡乱推开白佑，跌在新土上抓爬，嘴唇不自觉地剧烈抖著。

白佑怕他掉去，索把人带到前，用拽著缰绳的双臂将人圈起来，望著前方：“我带你回家。”

白佑听他话语不对劲，拽著南不停挖刨的手，喝：“他们死了，你节哀──”

那百姓：“单景皇帝命人贴了告示，鼓励大家都回去

昔日安宁的村如今是一片死寂，而且被填成了平地。

“我的两个孩，长得很可，刚满一个月……”

快到万州城，看到百姓们背著包袱朝城门方向走，白佑叫住一个，问：“城里驻扎了单景人，你不怕被杀吗？”

“什麽？！”南惊讶，这人有这麽好心？

“恩。”白佑抖著缰绳慢悠悠在路上溜达，听南嘴里说胡话，不时应上一句。

“我的孩，他们还在睡觉，在等著我，对，在等著我……”

不停蹄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二人赶到了万州城，远远看到城门还没开，在南的指引，白佑动疲惫的匹奔上了去往村的路。

“死啦，都死啦……”一个老农蹲在平地上烧纸，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

白佑竖起耳朵，唯一听到的是寒风的呼号，呼啸的风声确实像是在哭，像是村民的亡灵在哭诉世间的不公。

南前一阵天旋地转，白佑过来扶他：“喂，你没事吧？”

“不，不……不可能的，我离开前还好好的……”两漫无目的地找寻，南张开十指，深深抠泥土里，试图把掩盖一切的泥土挖掉。

“白佑，你放我走！”南在他後挣扎。

“怎麽会？”南失声，麻木地扫视这陌生的景象，他印象中不是这样，那些村民们，还有徐大娘他们……都去了哪里？

南第九十四章

想躲却来不及了，上的人长臂一抄，将南带上了背。

“开！”南嘶吼，双手拼命在地上重重刨著，“他们没死，他们等著我──”他突然停了一会，兴奋地冲白佑喊：“你听，哭声，孩的哭声，他们醒了，醒了！”说著更卖力地朝面挖去，脸上带著欣喜的笑。

“好了，醒醒吧！”白佑再也不想面对这种压抑，他拽起南的手，对方十指上沾满了泥土，渗了殷红的血迹，“那本就是你的幻觉，你的两个孩都死了，死了！你明白吗？！”

老农苦笑：“去阎王殿了，那些单景人啊，一个都没放过……可惜我闺女刚嫁过来不久，早知我为什麽急著把她嫁过来啊，我害了她啊……”

白佑低看了他一：“不相信？”他长叹：“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是我将你掳来的，如今你一家不得团聚我有责任。这次去确认，如果你家人平安就将他们带过来。如果真是打探的那样，你也得跟我回来。丁国舅可嘱咐过我，不能放你。”

南一心挂念家人，本没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