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公有所不知，云儿是自己愿意随他们去，那伙人又付了些银两，我们这种买卖的，怎敢得罪……”

“就在城后的山上。”

远远看到飞云正在庙正中，双手被吊起，双被大大分开各绑在一上，浑一丝不挂，低垂着。后有一人正猛烈地攻飞云的小，已是一滩滩鲜血。前也被一人抱住，同时。但飞云密甚紧，要两阳却是不能。那前一人气急败坏，便鞭死命地往飞云两之间去。飞云似乎抬了，又垂不动了。昭文帝赶到庙门时，正听得那人说：“越来越不中用了，昨天才昏过去三次，今天已是第三次了……”昭文帝更不说话，一人一拳一脚，把那些人打倒在地。昭文帝气得嗓都哑了：“都给我！再让我看到，一个个都了筋扒了！”那些人面如土抱鼠窜而去。那昭文帝怎的不伤那些人命，皆因他清楚种种起因都在自己。

昭文帝大怒：“今日已是第四日了，怎的不去报官？”

昭文帝抱起飞云，看那破庙中一片狼藉，恶心吐，脱自己的外衣，裹住飞云，走门去，心想，云儿一重伤，这却上哪里去？想到怡红院，也是一阵恶心。抱着飞云走了数里，见一间茅屋，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猎打猎所用，现是隆冬，却空无一人。

回到京中，昭文帝又被事务绊住，过得十日，方才得空，带上“天香断续膏”，日夜不停赶到淮州怡红院，鸨儿却说，三日前一伙土匪，将云儿抢到山上去了，说要半个月后才送来。

昭文帝即刻施展轻功，找到山上去，转得几圈，听得远远有些淫声浪笑，寻过去一看，却是山间一破庙。

三十七

昭文帝一把揪住鸨儿，“那伙人在哪里？”

昭文帝才把飞云解，只见浑新伤旧伤，四迸裂，右手断臂被吊了三四日，绳索的勒痕早已深深及骨。飞云面如金纸，昏迷不醒。昭文帝心如刀割，长叹一声。他深知飞云武功了得，虽然中了合散之毒，拼着受伤，三拳两脚，也可轻易把这伙贼打发掉，但他却自愿随他们上山来，受此酷刑。而他的力，却只在快昏迷时用，让自己以清醒状态接受那些痛苦。昭文帝怔怔地抱着飞云，叹：“云儿，你这又是何苦？”

昭文帝将飞云抱去，看看屋虽小，倒也净，心想：这里却胜过那怡红院了，“天香断续膏”须得三日，就在这里静养几天好了。想着就把飞云放在床上，拿“天香断续膏”，细细地给他右手上了。又看他上的伤，却不由叹气，重重叠叠，要想包扎，却是无从手。想起他深受合散之毒，交时的苦楚，更胜过这外伤十倍，心

论剑，诗作文，种种温馨，恍如梦幻。又想起初见时他意气风发。那样的人儿，该在手心里捧着，嘴里着，心里藏着，却偏偏往火坑里推。自己是金玉言，一句话就把他打发去了怡红院，要他在那里囚禁三年，如今才不到一年，就已是这样。但圣旨既，天又哪有后悔药可卖？又想起那日在李大人花厅上，明明是久别初见，自己想着他，念着他，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江南，但乍一见他着女装在别人怀里，却狠心那副冷漠的表，现在却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