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有人敲门，昭文帝打开一看，正是鸨儿，那鸨儿神有些不安，说：“公，我把今日的钱都退你，次你来见云儿，也不收公的银两，今晚你能不能把云儿让来？”

昭文帝忙上前扶着，从怀中拿一粒“九花玉”给他服，手掌贴着他后心，为他运功调息，过得约莫有半个时辰，听飞云呼均匀，竟睡着了。昭文帝将他放，盖上被，想：“可算是睡着了。再听得他说几句，朕怕是要疯了。”见他睡着的神甚是平静，“还是睡着了乖些。”

昭文帝恨不能把耳朵上。只好先不去他说什么，去给他上伤清理上药，想是极痛，飞云默不作声。

昭文帝问：“为何？”

昭文帝没料到他又是这番话，愣了一愣，：“云儿，我不是来寻，只因见你极象我一个小兄弟……”又问：“云儿，你会武吗？”

昭文帝：“那你呢？”

飞云：“这屋里来的人都的很，不须火盆。”

三十四

飞云：“我是贱货，谁那么多？你要火盆，床后似有一个，你自己去看看吧。”

昭文帝又问：“会弹琴吗？”

看看天已晚，丫鬟来问，要不要送晚饭，昭文帝摇摇。心想：“云儿每天只靠一碗稀粥度日，可不知怎能撑到今日？”又想他日间字字如刀，心中绞痛，几落泪。

飞云睛都不抬：“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就好了。断了几骨，又死不了。”

飞云：“不会。”

不料那飞云听了，左手捂着肚，竟然是笑得上气不接气，飞云笑：“你编的谎话也太过离谱，白日里就来诓人。听你说法，你那兄弟也不是凡人，你却跑到窑里来找，难你兄弟会到怡红院里当了婊不成？实在是笑死我了，好多年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想是笑得过急，牵动伤，哇地吐了一血来。

：“你是卖膏药的？这里只卖肉，不买膏药。你要卖膏药，到别去卖。”昭文帝又被他噎得一噎，一时退不得。见飞云手脚冰凉，才发现隆冬时节，这屋里冷得象冰窟。问：“天气这么冷，没有生火盆吗？”

昭文帝摇摇，缓缓：“我那小兄弟，相貌神，和云儿一般无二，他武功既，更擅音律，还写得一手好文章……”一时竟有些凝噎，“他好几年前走了，一直没有消息……我，我一直在找他，盼他回来……”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去。

昭文帝绕到床后，果见一火盆，灰烬冷了许久，上面架上却放着一块烙铁，自便愣了。

鸨儿：“面有一位薛大爷，候了五六日，

“不会，一窍不通。”飞云，“婊只要床上功夫，要什么武功琴艺？”顿了一顿，又说：“我说你到底要不要？”

昭文帝只得不去动那火盆，门唤过丫鬟，叫另拢一盆火来，放在床边。

忙得一两个时辰，才把药上好了，抬见飞云正奇怪地看着自己。只听飞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了窑，不正事，偏尽拣这不相的事，早给你说了这里不买膏药。”

昭文帝看飞云的手断了这么久，也没有理，自悔走得匆忙，没有带上接骨神药“天香断续膏。”问：“这手臂断了，你这些日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