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过了半月

昭文帝笑：“最恨卿这种虚文，你的文章若让人耻笑，朕满朝文官都可以去河了。”

昭文帝虽然才思捷，过目不忘，过耳能诵，背诵默写，不在话。但生平最恶写文章，无奈以前两个伴读文采平平，捉刀代笔写的文章，昭文帝自己都看不过，只好亲自动笔，往往痛不已。上午见先生又布置了一篇文章，日间都在思索如何将云飞套上，让他为自己代笔。这见云飞已上钩，再不松：“朕最怕写酸文，卿一定要帮朕这个忙，卿若有所求，朕无有不允。”

过得一会，云飞见前多了一只手，抬一看，正是皇上，云飞忙伸手，昭文帝一把把拉他起来，：“算了，是朕不好，朕没教过人，没有耐心。卿若是笨，天就没聪明的人儿了。我们重新再来过。”云飞心一，皇上竟在给自己赔礼？

过……朕虽也好音律，但若朕弹给你听，你嘴上不会说，心必定笑死。这样吧，朕教你剑法，你教朕弹琴，可是公平？”云飞笑：“皇上说哪里话来，皇上瞧得起微臣的琴技，微臣自当倾力相授。皇上剑术天第一，微臣能得皇上亲授，却是便宜了微臣。”

云飞见皇上如此恳求，心想写篇文章直是易如反掌，嘴上却说：“臣的文字浅陋，若为圣上代笔，不免让人耻笑。”

五

这昭文帝耐，仔细讲解要领，半个时辰后，云飞已会了七八成。昭文帝鼓掌笑，“卿好悟！朕本来今日只打算教这一招，看来可以多教几招了。”当两人欣练武不提。

云飞万不料是这事，一时惊讶：“这……”

次日，那太傅读了昭文帝交上的文章，愣没看是代笔之作，赞不绝，评是“帝王气象”。昭文帝暗地里笑破肚，益发对云飞另相看。

第二日早朝后，昭文帝拉了云飞去上书房读书。午果依约教云飞剑法。

昭文帝：“先不忙弹琴，朕现有一事，卿可能为朕解忧？”

云飞便不敢再多言。

自此以后，每日昭文帝除了就寝上朝，几乎与云飞形影不离，上午读书午练剑，晚上学习琴萧，或是饮酒棋，若有文章作业，均是云飞代。昭文帝自登基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快活的日，直觉得皇比那神仙府还要逍遥。

云飞慌忙跪：“微臣鲁钝，皇上息怒，请皇上责罚。”

那昭文帝自三年前师满学成后，这些年在师父传授的剑法中又加许多自己的心得，创了不少新招，早已是青于蓝。这一日他教云飞的正是他自创的一套剑法“龙在天涯”。第一招“龙翔九天”变化就甚为繁复。昭文帝为帝王，从来没有教过人剑法，示范了两次，云飞却一时不得要领，不由生起气来，把剑往地一摔，：“朕明明说的是这样，你偏那样，世上也有你这样的笨，真是要气死朕了！”

到了晚间，云飞正打算给皇上示范弹琴，却见昭文帝一副愁容，便问：“皇上有何事不开心？”

昭文帝一喜上眉梢，“今日上午先生布置了一篇文章，朕还没半眉目。卿可能为朕捉刀代笔？”

云飞：“但微臣力所能及，必当尽力。”

昭文帝气呼呼地走到练武场一边坐，见云飞跪在地上不敢动，就赌气不叫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