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了。”言笑着给他一拳。

“你说什么？”

“什么小事！他不记得我，不记得我！”萧拓然就要动手打人了，被言死死拦住。

并不痛，却让萧拓然整个人呆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方昊会对他挥拳。

“你是……？”方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银发男，“我记得你只有这么大吧。”他用手比画了婴儿大小。

“十五岁？”不动声如钟离天，也忍不住低呼。

“有六年你跟我在一起，然后是五年我费劲心机积蓄力量夺回你！”萧拓然再也忍不住冲病房里，一把抓住方昊，“为什么你单单忘了我？我所的一切都为了谁？”

言半晌才怔怔：“星，你――怎么这么对他？”

“我你是为了谁？放手！”方昊惊怒交加的挥拳打在萧拓然的脸上。

“你以为你对他很重要啊？”楚冰炎凉凉的火上浇油，“搞不好他就是不愿意记得你，这样对他比较幸福。”

萧拓然坐在病房外的椅上，透过虚掩的门听见里面言谈甚，心里的酸楚纠结成一团。

“他现在在十五岁的状态。”

“我早忘了怎么哭。”萧拓然茫然的回答，“方昊所喜的萧拓然，已经不存在了。”

“疯，去，我看见你这种人就浑难受。”方昊冷冷。

萧拓然无言以对，方昊尖锐的话语毫无错误，他已变成这种人，只是方昊再不知他是为了谁才选择如此的改变。

“不知”，方昊烦躁的躺翻过去，“一看见他，我就莫名其妙的上火。”心，也像被什么割划着一般。

“是吗？我记得冰炎说一辈忘记的病例更多。”钟离天不顾言阻止的，径自说去，“所以你就放弃？萧拓然，你对他的也仅限于此了？”

方昊冷讽：“权利在握的自信，顺昌逆亡的霸气，随意践踏和摆布无法反抗的人，到今天的在上，你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甚至尸？”

医院的楼，风声呼啸，夜晚温度骤降，萧拓然没有知觉的坐在原地。

“冰炎，他到底怎么回事？”钟离天沉静问。

萧拓然踉跄转夺门而。

“说简单一。”

“至于失忆嘛”，楚冰炎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腕，“小事一桩。”

“十五岁时的他，尖锐刻薄，倔脆弱，给不了你任何呵护温柔，不是你想要的就作罢离开。萧拓

回答病人的况，楚冰炎总是一本正经：“据检查，他并不是完全失忆，而是记忆的衔接现错乱。”

何行为能力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你还有什么不满？”

“拓然，他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言柔声。

萧拓然愣愣问了一句：“我是哪种人？”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方昊交叠手臂枕在，脸上虽疑惑，却没有太多的惊诧，“岁月不饶人，我这十三年都什么了？”

“你这个笨，怎么就改不了的冲动？”

“你在哭吗？”钟离天来了很久，只是望着夜空。

方昊也笑了：“是你没错，笑起来迷死人不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