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疼就别说话。”

“忍着，喝吧。”

曾经他也想过大约就是这样了吧，边有着挂心自己的人，有着那样让自己想守护的人，用尽一切也要为了自己以外的人振作起来的觉，不论在哪，或许就是归一般的所在了。

韩文

他们是辛苦的，就是休养的条件也难以说得上好，但是他却觉得那狭窄的空间里，特别温得像个家。

韩文清楞了楞，倒也没想着去猜对方在想些什么，只是把东西又放回了小桌上，掀开了棉被一角，整个人直接坐上叶修旁边空着的床位，然后把自己也捂了棉被里。

叶修依言乖顺地忍着痛一一喝完了那杯蜂蜜，又接着被一一缓慢地喂完了那碗清粥，整个过程没人说半句话，叶修的心思飘离得连绪与动作间的交也没有，就是反地张，咀嚼，然后吞咽。他的嘴里也是尝不什么味的，跟神无关，就是吃什么都是一个生病的味，嚼蜡一样难受。

微弱的声音像是从沙石中沥来的空气，比气音说话还要轻，却刮磨着让听者都觉得咙有些难受。叶修嘴上这么说，却往韩文清上靠了过去，就是伸手越过对方拉起另一的棉被边角来支持一自己的言论，却被韩文清立即连着手背压回去。被依旧捂得严实，叶修觉得自己大概要开始汗了。

病虽不常有倒还是有过那么一两次经验的。毕竟当时环境也没有到那么好，小病小痛都是正常，他更是没少照顾过年幼的苏沐橙，偶尔还搭上个苏沐秋。

犹记得那时自己病得重了，额间敷着条湿巾还是得难受，老是浑盗汗，隐隐约约还不知吐过几次，晕晕呼呼的脑就没怎么清楚过，却对自己以外的事看得特别清晰。慌张焦急的苏沐秋四打着就怕他有什么万一，买个药品又因顾虑到他的质老是折腾许久；手足无措的苏沐橙总是泪汪汪地守在床边给他照顾起居，打起神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他那时候总是想着这样去可不行啊，奈何不合，但只要一有神他就逗着苏沐橙，渐渐那愁惨的脸上也卸了一重量似的笑了，苏沐秋在一边总是骂他有力气耍嘴还不如赶快好起来吧，真是不让人省心，脸上的疲态却也在一时间舒缓了不少。

韩文清拿着蜂蜜跟容易咽的清粥来时，叶修是一副低垂着好像一秒就会以坐着的姿态不醒人事的模样。他知对方醒着，便没对此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径直地就坐上了床边，将粥暂且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把装着蜂蜜的杯杯缘轻轻抵上了叶修唇边。

叶修开始觉得了。

那时候自己生病的模样是如何，没想到至今在脑海里翻找起来，也不是被时海淹没的过往。尽不完整，回忆起来却还是有那么些清晰的地方，像是打磨抛光过一般；但若非此刻想起，他还真不晓得自己竟还记得清。

“不嫌么你……”

只是……

不过在韩文清准备收拾的时候，叶修忽然就有了反应。他抬看着韩文清，眸深深的望不见底，脸上因病而泛着些许不自然的红，神去了那因病而有些茫然的错觉，就是比往常更难以捉摸的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