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有停歇,即使他不能飞了,但能仍非常人可比。而且严格遵守DM定律,无论奔跑得多么快,发型都是不会乱的,裙摆怎么长都好,都是不会踩到的。他奔跑的时候,心却很正常,不会加快,他的呼仍是那么稳定,就像只是普通行走一般,只是这的镇定,却更凸显了他心的恐惧和慌张。
钓雪台了一天的雪,好不容易才停了。贺赫赫却难得的不觉得冷。尽如此,顺玉还是添了炭火,又问贺赫赫:“公不如先去休息吧?您都在这儿坐了一天了。说不定殿有事耽搁了?”
只是现在,贺赫赫真的觉得很累,他的心又隐隐痛了起来。他只:“好……我也累了……”说着,贺赫赫便缓缓合上睛。顺玉见红烛映照贺赫赫睫的阴影颤动,心中不禁惊慌起来,忙摇了摇贺赫赫,贺赫赫便缓缓睁了睁。
待顺玉转过来时,贺赫赫已经微笑着合了。
顺玉笑:“公,您睁开看看这个……”
贺赫赫:“是吗?那就好……对了,你那么想和小梅成亲呀,那就去吧。我跟大哥说说……我总不能叫你伺候我一辈吧?虽然我的一辈也未必有你的长……”
因了一天的雪,不少积雪在枝,松树却仍然青
顺玉将准备好的嫁衣搭开,说:“你看这个不?顺玉的可辛苦了,殿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顺玉:“没有了,没有了,他现在很好。”
贺赫赫勉睁开睛,问:“什么?”
。他一路奔跑,奔跑回离京城三十里的大山,跑到半山上,再跑上那离地百尺的钓雪台。
贺赫赫又说:“这样……三弟呢?他还哭着为那个破状元而伤心吗?”
顺玉忍泪:“怎么会?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贺赫赫这天一直坐着,他心里也很慌,也不知在慌个什么,只是不愿意合。这天来,顺玉都不知劝他去休息多少次了,他却次次拒绝。
顺玉忙:“是啊,婢太寂寞了。”
贺赫赫的已经有些花了,这喜堂里什么都红得刺,那锦绣的红嫁衣自然也令他觉得花,只敷衍说:“嗯,好看。”
顺玉跪倒在地,伏在贺赫赫的膝盖上,说:“大公……大公快回来了。叫你要等着他。”
顺玉的泪珠不住来,:“可公,公您才刚二十呀……”
贺赫赫:“我知,你寂寞嘛,寂寞就找小梅去玩儿。”
顺玉听了“小梅”二字,心中一动,正要说什么,贺赫赫却又迷迷糊糊地说:“对了,大哥回来了没有?”
贺赫赫笑:“我死了还能又活,已经是很好福气啦,说不定我就合该短命的……”
贺赫赫苦笑:“又不知是谁劝我休息,这会儿又来缠我说话?”
贺赫赫似乎已经听不太真顺玉的话了,却分明听到门外台阶上的声响,不禁直起了腰杆,问:“外面……是大哥回来了吗?”
顺玉却不知怎么的,泪:“是啊,他回来了。”
顺玉也听到响动,便忙拭泪,快步走到门边,撩起了帘,却见只是松树上的积雪啪嗒跌撞碎在台阶上罢了。
他的恐惧、他的慌张……
顺玉又摇了摇贺赫赫的膝盖,说:“公,公……咱们说会儿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