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没关系啦,皇后,就这一天嘛。”
贺赫赫便答:“我本也想着,若他似皇上,那是最好的,若没这个福缘,要像到母家上了,也是像他的舅舅们好。你看我哥、我弟,哪个不是神仙般模样,倒教我成了绿叶。”
纳兰秀艾却笑:“我看皇后就很好,如果孩长得像皇后,朕会更兴些。”
小顺捧来一个大匣,说:“当然,这儿还有十二支钗簪没上,拿来固定发型的。”
后的那一日忙极,晨早就要起来敷面上妆。脸上先上一层洁净油,仔细洗过了,再覆上一层薄薄的不知什么花研磨成的香粉,再来就是刷白粉。沙青因帮贺赫赫脸上的白粉刷好了后,再上腮红,涂红,更挑来牡丹花钿贴上眉心,然后便仔细画眉。贺赫赫都不敢什么表,唯恐皱眉会皱花钿,更怕一笑就抖半斤白面粉来。
小顺忙说:“都说‘外甥多似舅’,果不其然,与他舅父甚是相像啊。”
皇帝照例来了,看着纳兰长谣,便:“我看长谣怎么像一个人呢?”
纳兰秀艾一笑:“对,说的不错,就是像他大舅父!”
贺赫赫说:“我咋觉得这发髻不是很安全呢?好像还是有松啊!”
贺赫赫笑:“然则皇上不满意长谣现这个模样了?”
纳兰秀艾却:“皇后何必这么说呢?这是你我的骨肉,我哪会不疼?
后中,琴桐梓与沙青因也矛盾剧烈了。二人共同协理六事务,在后斗智斗勇争权夺。贺赫赫虽然封后了,却倒乐得一个清静,安心在家带孩,偶尔就看看玉交枝给他排的歌舞剧,小日可滋着了。纳兰长谣的越发见长,一日胜似一日,越来越长沙玉因的模样儿来。
沙青因这边帮他上妆,小顺便在背后帮他梳。这次发型的规格自然比上次宴得多,要说上次是导弹,今次就是母舰髻了。小顺猛往贺赫赫上架竹篾,瞧那架势活像要在贺赫赫上编一只大蚱蜢来。小顺好歹架好了支架,便拿假发又是缠又是堆的,又猛力捆贺赫赫的真发,疼得贺赫赫飙泪。小顺像不要钱一样死往他上摸发油,鼓捣了好久,总算作好了造型,再往上上各式的金银珠翠、璎珞玳瑁,贺赫赫便见到自己上了一只展翅的金凤凰,凤凰嘴巴上还垂了一串珍珠。
贺赫赫便:“我哪里不补益了?普通燕窝人参的不说,每天都吃两钱那西璧山产的白雪蔘的,怕且只有我一个。”据闻这白雪蔘是天上寿宿君后洒来的华,俯瞰看是白斑,便称白雪蔘。本来贺赫赫是不大想吃的,但又的确有功效,只好安自己说,大哥不就是神仙托生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吃神仙的了,也罢也罢。
贺赫赫摸着酸痛的脖,说:“不是吧?那得多沉!”
贺赫赫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度过这一天。贺赫赫着这个夸张的发型,穿上一套夸张的衣服,参加了一个很夸张的典礼。幸好众人念及他是个不良于行的,因此很多过场都省了,只须被推轮椅到朝堂上,在文武百官的注视或者鄙视接过印绶,接受了百官朝拜,就算可以了。不过贺赫赫也为此晕了一天。到晚间小顺为他捶,沙青因为他肩,都说他越发虚弱,要多多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