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说不去,这才发现清孝从到尾都没有许诺过要和他共渡半生。
“你欠他的。”
秦挑了挑眉,无声地笑笑:“是啊,为什么他自己不到?”
“为什么他要一直陪着你,仅仅因为你需要?”艾森伯格的声音里已带上了一丝怒气,“他为你的还不够多吗?他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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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他收到了清孝向警方自首的消息。当他焦急地去找艾森伯格教授商量时,他才发现,在清孝的边人中,自己是最后一个知的。
“我不会为他违反法律。”
秦直视着他的睛,毫不动容
羽惊讶地抬起来,正迎上艾森伯格那双饱了谴责意味的睛,那分明就是一个愤怒的父亲,怜惜心疼着自家孩被人拐卖再也不能相见。
面开始碎裂,疲倦和衰老终于掩饰不住。他的目光越过羽,投向远方不知名的某,语音低沉:“但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必将为此付代价。”
“每个人都有过去,暂时无法释怀的话,可以交给时间去解决。他是这么劝我的,为什么他自己不到?”
他掐灭了烟,盯着羽的睛,:“重是他曾经过什么,而他显然仍为这些事所苦恼。”
羽张开,却无法为自己辩白。风从他们边走过,这难堪的静默延续了许久,他艰难地问:“你……你是不是很恨我?不是因为我,清孝不会……”
“他这么很奇怪吗?错了事,总应该去面对的。否则我怎么肯原谅他?”
艾森伯格那平静冷淡的语气让羽差失控:“可是他答应过我要给我幸福,他……”
“所以?”
“他也答应过我,会让自己幸福。我从未想过,他的幸福里不包括我……”他喃喃低语,心一片茫然。
“你以为失望的觉只有你一个人会过吗?”秦玩味似的转动着手里的烟,嘲讽地笑了笑,“当初我也有尽力为他开脱,想到只要能够剿灭真田组,放走一个已经退黑又有正当职业的人,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怎么知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羽微笑,笑意冰冷:“卧底的时候,违反法律的事你的还少吗?违反良心的事也没少吧。如果不是相信了你的鬼话,清孝也不会落到被家法决的地步,走投无路之只好制毒。说不定他早就顺顺利利地继承了真田家的领导权,真田组也不像现在这个样……”
秦嗤的一声轻笑:“你也未免太偏心了,但这不是重。”
羽后仰,长长地了气,抬看着秦,平静地:“他救过你的命。”
“这不公平!”羽低声叫,“安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他先绑架的我,怎么能怪清孝!”
他右手手指一勾,一个放枪的手势,喟然叹:“我想艾森伯格也是同样的受。很多人都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放过,怨不得别人。”
艾森伯格脸上的表骤然冻结,像是上了一层蜡的面。过了一会儿,他用一种非常刻板、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清孝是好学生,这是毫无疑问的事。现在他搞成这样,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