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狭窄,打斗施展不开手脚,安东一边把握方向盘,一边要躲避近在咫尺的毒针,汽车像个醉汉似的东倒西歪地呈Z字形扭摆。
与其说是这一轮急刹让羽失去了平衡,不如说是安东的话令他震动。难清孝不是在忙着和艾森伯格教授重修旧好么?难令清孝忙碌到无暇顾及到给他回信是因为家族了事么?
戒指上的毒针立即弹,安东和真田组多次交手,自然知厉害,急忙闪一躲。汽车轮胎和路摩一声刺耳的锐响,差一撞上公路护栏。
四周景已经完全虚化,安东愤怒的语声混合着狂暴的风声震动着他的耳膜,象一重又一重的巨浪要将他吞噬。
过快的速度几乎让羽无法放开椅背独自站立,觉自己似乎站在风暴中的游轮甲板上,脚步虚浮,起伏不定。
这些人,他们所有人,凭什么可以这样狂妄这样自我,明明伤害了他人,却可以淡然之,没有丝毫心理负疚,反而他要活得这么累这么苦,总担心自己是不是给别人添麻烦,会不会有什么举动不合适被人视为异类?
见这一招也无效,他脆张咬住安东的脖,对方发一声痛叫,“一个心狠手辣的毒贩有什么好值得维护的?何况就算我不手,真田组也要完了!”
觉已经掌握不住车辆行驶的方向,安东猛踩煞车,汽车发一声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尖锐噪音,陡然停止了转动。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谎话说太多了一用也没有。”羽右手被制,左手绵无力,便住安东的发往后扯,“何况你以为我会安分地看着你利用我去对付清孝?”
他的胃开始翻腾,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必须吐来,否则他一定会死去。
手!”安东恨声,将时速提到最,汽车带着咆哮风声一路飞驰。
现实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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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你也说得。”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平静,他本以为自己会狂吼来,他已经谨小慎微地忍了那么久,他不想再忍去。
“再大的罪也不及妻女,何况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他害死我太太,我也要他最的人陪葬!”
他放开依靠,朝安东扑了上去。
“你疯了!”安东怒骂:“这样去我们两人都会死!”
黑的海。
他几乎想放声大笑,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种种委屈和不甘冲破了理的堤坝,摇撼着他的神经。
“你说什么?”他喑哑地叫。但还没有得到答复,脑后便挨了重重一击,他倒来,像一个沙袋似的被扔到了汽车前座上。完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影像,就是透过汽车挡风玻璃看到的那一角蔚蓝的天空,象若年前那个夏日的
“我本来是想杀你的。”安东气吁吁地说,总算抓住了羽的右手手腕,“不过看你对我女儿那么关心,我也很承你的。我只要用你把真田清孝引来就算了,你不用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事本来因你而起,要清算的话也该我是债主,什么时候轮到你!”
“难你要我乖乖地坐到目的地等你来杀?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若是正大光明地找我报仇也就算了,可惜我整了容,他找不到我,竟找上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