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的确如此。小的怕公受惊，所以未敢妄动，如有失礼之，还请公见谅。”

对面那人垂着失落地站在那里，帘低垂，长长的睫几乎遮住了整双睛。

站起的瞬间，盖在上的衣衫随之落。小皇帝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披着林默的衣服，而他自己，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赶紧将衣服拾起递了过去，而林默看着自己微怔，然后也站起来，恭敬地接过。

半晌，对面那人忽然抬，一脸期翼地看着自己，焦急地问：“林默，你……”话说了一半，却没了文。

“那个，林默，你可有兄弟？”

林默几乎用尽了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前用力地将那人拥怀里。

小皇帝气馁的小脸一又来了神，“你那兄长是不是叫夜？长得很漂亮很漂亮？”

林默一怔，随即答：“原有一兄长，后来彼此失散。”

寒冬的深夜寂静无声，苍穹深蓝如渊。

自己不是应该睡在屋中的大床吗？可是，这是哪里？

新睡的小皇帝，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迷糊着想了想，然后便在一刻猛然地清醒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皇帝也觉得有不对劲。自己竟一直被林默抱在怀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便起了。

听到了陌生的词汇，林默也只是抬起来，略为疑惑地看着小皇帝。

“对了，林默，我刚才是不是又梦游了？”

见林默疏远而恭敬的神态，小皇帝心中空落落的，一时间只说了声没关系，便垂着站在那里。

那样的神中，杂了太多的，那般的温柔和忧伤，令小皇帝忽然有种窒息般的觉。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就这样深陷在那人来不及收回的绪中。

“照顾公是小的应该的。”林默恭敬地垂着，里，已经再无其他任何的绪。那个刚刚，是自己的幻觉么？可是，那个给自己的觉，的确异常的熟悉。

夜风呼啸而过，得自己的世界，喧嚣一片。

“啊，就是睡魇着了，自己跑来的。”

林默听后不语，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前的人。

小皇帝张了张嘴，要问的话却卡在了嘴边。自己打算问什么？难问他是不是夜？这不废话么！可是，他上的那种觉，又这样烈。只是站在这里，便已觉夜就在自己边一样。

可能由于自己起的太突然，小皇帝就这样撞见了林默来不及收回的神。

而林默，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参天古树。良久，直到确认了那人的离去后，才冷声开了，声音，却已全然不似刚才的厚低沉，反倒是极有磁十分悦耳的声音。

良久，小皇帝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的时候，才听到林默的声音：“我的兄长长相跟我差不多，也不叫夜。”

“林默，谢谢你。”

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一时间，竟就这样无声对望着。

小皇帝好不容易燃气的希望的小火苗，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浇灭了。跟林默说了声，便转过垂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