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家,饿了吧,想吃什么?”
林新是被抱机舱的,直到车开了一段路,才有觉,睁开,正躺在乔抑声上,外面天都暗了。
乔抑声抱他坐起来:
晚上两个人腻在一块,林新倒在床上,叹一句,还是回家好。
乔抑声一回两回还能忍,时间一长,实在是受不住,有时候林新困到极,是被醒的,前一刻还懒洋洋说着梦话,一秒声音就沙哑还带着哭音,才晓得床上这个人惹不得,一旦沾上了,本停不了手,求饶也成了助兴。
他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的时刻。
首先跟乔抑声一块办年货,他琢磨着对方在国住了十几年,对节的印象肯定早就淡薄了,怎么着也得给他把这些年的份儿全补回来,就一个劲的套乔抑声的话,问他以前都是怎么过的。乔抑声有时候在书房忙公务,正烦心呢,喜怒不形于,把人抱过去乱啃一顿,林新相全牺牲了,也没骗到几句话。
“累了吧?”
“这是,到了北京?”
林新从贵州回来以后,已经腊月底了,每天去公司的时间越发短暂,天天蹲在家里清洁打扫,他本来就有洁癖,凡事喜亲力亲为,结果一天忙来,腰酸背痛,第二天还得继续披上白工作服,好刷漆工小帽继续奋斗,自然屡屡拒绝乔抑声的求,洗完澡倒就睡。偏偏一自觉也没有,还喜窝在他怀里,要是睡得浅了,总会轻轻蹭他,或者伸手乱抓,像婴儿那样,手指伸去,指尖碰到对方的腰腹,或者划过膛肩颈,或者贴上唇侧脸,凡此种种,就是不让人好过。
两个人一床被,静静躺着,林新缩了靠着乔抑声睡,话匣一打开,就忙不迭,跟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一件一件,好像小学生记账,淙淙而过,总也说不完。乔抑声话不多,就在一边听,那声音逐渐断断续续,继而低去。
但是现在两个人过日,要折腾的事就没完没了。
乔抑声亲亲他耳尖,凑近了问:
“睡糊涂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年究竟要怎么过,年夜饭是绝对不愿意上饭店的,自己的东西,菜难看也就罢了,重是图个气氛。
林新跟乔抑声一块置办年货,大包小包东西直往车上拎,他特意买了很多喜庆的大红贴纸,门联,打算满屋乱贴。再抬找乔抑声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走远了。
快过年了,林新以前都直接收拾一住爷爷家去,年假也就十来天,惬意舒服,完了再搬回公寓去,一不用自己心。
林新不好意思,无论如何,昨天那事之后,他潜意识里要照顾乔抑声的,到来还得被他照顾。
“咱们现在这是往哪走?”
林新关上车门,没声喊他,只是静静跟着他后走,没多久,他停来,前是一座百货大楼,十几年了,就觉得陈旧,位置也有偏,比不上矗立在北京城市中心各类地而起的新商业
乔抑声看他忙活一早上,想笑又笑不来,只是在他额上落吻,十指他指间,紧紧纠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