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落款,笔迹潦草,可见是匆忙而为。
“清音,这……”冷焚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仍在那里扯着自己发的任紫玉,有些无奈,谁让这人摊上清音这般聪明剔透的人儿呢,在清音面前,别人似乎都成了傻,不怪这任紫玉懊恼,愤怒,在他心里现在恐怕还在自责吧,自责清音用一个月发现的事实,他怎么九年都发现不了。
任紫玉痛苦地紧揪住自己的发,却受不到丝毫的疼痛,苍白的脸扭曲着,早已不负刚才的文雅,秀气。
大街昏黄的光线照映中,红的灯笼悬挂两旁,街边大的围墙,偶尔分布着细弱的小草,在冷风中依然摇曳飘摆,顽存活,一辆车在四匹大的奋力拉驰,跑得飞快,车后是十二名黑重弩军,背背重弩,腰悬宝剑,脸上永远一副肃然。
看看天,早冬的黑幕已经笼罩了整个苍穹,弯月斜挂枝,静谧得有些诡异的府邸让清音的眉皱得更深了。
的人,自己却视之为仇敌,有可能害自己一家的人,自己却把他当亲人,世界上有比自己更蠢的人吗?简直不任家的孙,爹娘若泉有知,恐怕会被气得再死一次吧。
“紫玉,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持要呢?”叶暻寒不解,午时分,任紫玉一脸失落地找到自己,要自己想方设法带他,这虽然不合礼法
车,二皇叶暻寒一脸严肃地端坐着,旁边一个面目清秀的侍从沉着脸,跪立一旁。
“不用他,自己会想通的。”若想不通,直接窗外的洛河好了。
第四十九章行刺
晚间,冷焚过来的时候,轩中已然没有了人影,收拾散乱的棋盘,冷焚注意到放于桌上的信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忙放东西,拿着信封,飞奔而去。
清音一皱眉,什么可能都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一向谨慎的舅舅会有如此冲动的一面,这明显是送死去了,堂堂雪叶国皇是那么好的吗?何况是刺杀,一个月前才经历过一次半成功的刺杀,现在的皇堪比铜墙铁,鸟都别想飞去,何况那么大个活生生的人。
冷焚心里更加确信了一句话的正确,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不然会被气死,谁若是不信,旁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例。
轻叹一声,握住冷焚近在前的手指,“我知,只是想保留任家唯一的一血脉而已,他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别人。”话虽这么说,清音还是让冷焚去前院打听了任紫玉的去向,实在不行,自己只好夜皇,和叶玄提前见上一面,犯人枪毙之前还允许有一次申辩机会呢,何况是皇帝,清音决定再听听这叶玄的说法为何。
拆开信封,一张纸飘然落,上面草草的文字,昭示着写信之人激焦躁的心:“清音,舅舅无能,不但不能使家仇得报,还认人不清,冤枉了好人,暻那里替我说声对不起,我没脸再去见他,忍耐了九年,看报仇无望,舅舅不想再这么无能地活去,舅舅要勇敢一次,即使死,也要找几个陪葬的。以后的任家就交给清音了,舅舅知,清音不会让舅舅失望的。”
冷焚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那紧皱的眉峰,想要抚平额间的忧愁,“清音不用担心,现在皇把守森严,也许任紫玉知难而退,半路折回来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