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悔恨、愧疚挥之不去,特别是想到那个喜粘着自己学习的五岁孩,还没来得及认识这个世界,就在那场屠杀中惨死,任紫玉心就隐隐作痛,睡梦中甚至经常现那双对外界的一切均无限好奇的明亮双眸,这么些年,看着仇人逍遥,自己却毫无办法,那愤怒,那负罪压得他几乎不过气来。
但千算万算,清音也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一个自己拒绝不了的人。
当三日后,瑞迭说外面有人要见自己时,清音冷笑,该来的总回来,一副不认识的样,给谁看呢。
当那人来到泉凌阁时,清音愣住了,居然是他,他怎么会来?难……想起那些灭了任家庄满门的黑衣人所说的话,思路逐渐打开,很多细碎的线索拼凑在一起,事实的真相慢慢呈现在前。
“清音难现已武学大成?”小心翼翼地问一个心的问题。
“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清音假装吃惊地看着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任紫玉,九年未见,任紫玉成熟了,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致儒雅,长了不少,足有一米八多,和旁边的冷焚不相上,却没有冷焚的魁梧,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面白净,睛星星般明亮,着这蓝衣,整个人如天空般净俊朗,只是中挥之不去的郁让清音皱了皱眉。
“不用等很久,三天,只要三天。”瑞迭立刻保证。
现在,面前这个少年叫自己什么?舅舅?
“好,就依庄主所说。”清音满意地站起,心里盘算着,三天,刚好到叶都的一个来回,再加上一天时间商量事,安排人手,看来自己所猜不错,这个山庄是为叶都的某人服务,而且是招揽人才的大事。
“不过,清音能不能再等几天,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些东西,就这样门,我不放心,既然张义兄弟推荐你来的,我就要为你的安全负责,你看呢?”瑞迭搁在桌上的手习惯地敲击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有些着急的目光没有逃过清音的睛。
瑞迭一呲牙,你那还叫武学未大成,我存了那么长时间的野兽都被你不费力地杀光了,你要是心惧,现在外闯之人都自杀算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三年的观察,不但清音被观察着,同时也在偷偷观察着山庄的一举一动,仅来投奔之人一年中就不计其数,只是来不了多久,既被送走,至于送到何,就不得而知,自己和冷焚看来是住得最久之人了,即使自己不提离开,恐怕牵线之人也快上路了,可那人会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呢?自己对叶卓不信任的愤恨,还是不问青红赶自己暗的不满?清音很好奇。
“信,清音的话我怎会不信,这试武堂就不用再了。”好不容易逮了三年的野兽,不能让你临走一勺烩了。
任紫玉一愣,来之前鑫王殿叶暻寒神秘地告诉他,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惊喜,可自从知,因自己的效忠给整个任家带来灭门之灾后,一向潇洒阳光的任紫玉再也没有真正快活过。
有些为难:“可我们等不了几天,上冬季,如果赶上大雪封路,也许今年就耽误了!”
“差不多了吧!至少足以自保!若不信,清音愿意再试武堂。”似笑非笑地看着连连摆手的瑞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