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听得怒火中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伙计是存心给人添堵的是吧,他压就忘记中大胖小他娘原先是他江生的老婆是吧,现在站他面前兴采烈说这个是要看他笑话的是吧,泥人也有脾气呢!生懒得应他,哼了声拍拍衣角走人。人是走了,那伙计的话还在脑里嗡嗡响,搞得生窝火得很,又没发,只好躲回自己小屋喝闷酒去,一边喝一边对着空气骂。
生
虽说生这人老实又不记仇,但这种当面伤了男人面里的事换了谁都会在心里留疤啊,偏着伙计不会看人脸还是神经,乐呵呵的说他现在自己生意了,老板教了他好多本事,这老板啊重义气人又好,今年家里还给添了个大胖小呢,孩他妈就是当年你们镇上的一枝花嘛……
这一喝就喝了大半夜,对着空气也骂了大半天,憋在心里的气总算给挤去了,一放松来就觉得浑燥黏糊糊的,本来嘛天气就,加上喝了酒了一汗,虽然有晕,也想清洗一,就扯了巾香皂半摇半晃的小河洗澡去了。夜里河边空旷清净,月又好,清风徐徐,河清凉,生一时酒兴大起大声唱起歌来。
那天生在街上碰见个很讨嫌的人,是个外地来的伙计,生的老婆两年前就是跟着伙计的老板跑的。他老婆当年仰着巴一脸嫌弃的说他又没本事又没钱,整天守着个小站,人又闷又不会哄女人,嫁给他后没有一天不后悔;你看人家老板有钱又会生意,手大方肯花钱,长得人大潇潇洒洒,被这样的人看上那是福份。生老婆留这堆话就转走了,都没回一。这事还成了街坊三姑六婆们好一段时间的谈资。
一年以前这两人还算是“单纯”的邻里关系,生看守着小镇南边的供站,这小站解放后没多久就有了,建在河堤边上。要说这镇地方小,经济不发达,河堤可不像城市里江景怡人彩灯石栏那种,这里的河堤就一侵斜度很的土坡,坡上全是杂草,站到河边有条小路,用锄铲在这土坡上凿成之字形的阶梯,生平日没事就从这条小路到河边散散步钓钓鱼。纵宽河边二三里就生一条渔船,停在小路附近,大每天到市集卖鱼就从这条小路上去,比从码上去能省二里路,大就三五天送几条新鲜小鱼给生,当方便过路的谢礼,一来二去熟悉了,两人就经常一起喝喝酒,吃吃饭,顺便聊聊那鸡摸的人生。
大今晚运气实在有些背,去红灯区找小,刚脱了正准备战斗就碰上派所的来临检,惊慌失措的从后门逃去一气跑回来,到了自己地盘才松气,平静来火又上来了,想回去继续又怕派所的杀回枪,只好忍着,到河里冲过凉爬回船上躺,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一给个鬼吼似地歌声给惊醒。
正想怒骂发现声音耳熟,听听果然是生,无奈爬去问:“生兄弟,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洗……”大突然住了声,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盯住生。这生不知是喝糊涂了还是怎的,脱得光溜溜的背对着大打香皂,月光明晃晃的照在他两翘起的屁上,闪得大好不容易消去的火蹭的又冒了上来。
会叫着用力,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全无力,摊在大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