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严厉。现在整个人都十分冷厉,像极了父亲。
廊放着几盏纸灯,堪堪把周围照得发亮。外面风雨声大作,震得窗砰砰直响。
从小到大,阿兄都没有打过她。
嘉柔生长在南诏,从小自由自在习惯了,所以很难理解世家大族之间所谓的联姻关系。她上辈就是不满于这种不是两相悦的婚事,才执着于自己所。
“养在深闺中的女,哪里知男人的好坏?我这个兄长的,总要替她把关。王承元也许领兵打仗是个好手,但为人实在多,见一个一个。如今他喜容儿,自然是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都会说。以后若是衰弛,王承元本,以容儿的肯定要闹得不而散。”崔时照淡淡地说。
崔时照站着不动,目光仍盯着崔雨容。嘉柔拉了拉他的手臂,他这才跟着走到外面。
崔时照不置可否,望向紧闭的窗,片刻之后才:“如今长安城中的
崔时照握了握拳,终究是不去手,只冷冷地说:“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崔时照默然地接过,手帕上有淡淡的花香,他慢慢掉脸上未的雨,也不急着还给嘉柔。他不说话的时候,英俊的五官都仿佛染了层淡淡的寒霜,给人难以接近的觉。
嘉柔吩咐玉壶去找一净的衣裳和布来,拿手帕递给崔时照:“你先一吧。”
“这个重要吗?崔雨容,你知不知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崔时照几步上前,举起手。崔雨容意识地抬手挡在自己的。
崔时照没有告诉崔雨容这些,一来是不想当面诋毁自己的朋友,二来他一直以为崔雨容只是没有见过别的世家公,所以才会对王承元念念不忘。没想到她胆这么大,居然敢跟人私奔。
若是被父亲知,说不定要打断她的。
“我觉得表兄态度地阻止,反而会让表生逆反之心,倒不如据实已告。或者等长安的事平息了,让她看看王承元的真面目,再交给她自己决定。人生有很多事,只有自己撞了南墙,才会回。否则她会逃这次,还会逃次,表兄能每次都抓到吗?”嘉柔认真地说。
崔雨容小声:“阿兄怎么知我在此,是他说的?”
但崔时照不仅仅是门之见,崔雨容看到的王承元都是好的那一面,崔时照知得要多一。比如王承元很花心,很会玩,从前为质的时候就与花楼的几名花娘暗中往来。
崔时照看到嘉柔,有几分意外:“你怎么会在此?”
“表兄!”嘉柔恰好赶到,挡在兄妹俩中间,“外面这么大雨,夜又深了,就算要走,也等到明日一早才是。”
嘉柔倒是能够理解崔时照的苦衷。想当初自己死活都要跟虞北玄在一起的时候,阿娘也是苦婆心地劝过,可她一个字都听不去。女一旦陷里,就很难再□□了。
嘉柔叹了气:“舒王想要抓我,我不得已才逃到这里,刚好遇到表。表不舒服,你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去说吧。”
“其实表是不喜家里的那些亲事,王公上虽然有别族的血统,但他品行端正,这次河朔之战也立了大功。为何不能让表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