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思用力地拉开嘉柔的手,面容几近扭曲:“可笑,我若要害她,为何用自己的婢女?难不是你娘得知了舒王和太妃的私,千方百计不想嫁给他,就设计这么一戏,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当年整个长安城都知崔清念才貌双绝,太和舒王都为她神魂颠倒。可太难违父命,娶了延光长公主之女萧氏。舒王又为了报复太,跟萧氏不清不楚。你娘跟我说起这些事,我还同她,帮她主意。结果她是怎么对我的?一手把我推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那人影总算有了动静,慢慢回过来,正是崔清思。
“舒王妃。”虞北玄叫了一声。
虞北玄与守门的人打招呼,讨一刻钟的时间,才推门。
门的地上还放着一个托盘,上面的饭菜都没有动过。屋中的东西七歪八,光线晦暗,几乎觉察不到有人的气息。虞北玄四搜寻,忽然目光一定,看到窗边的塌上趴着一个影。那人发未梳,上还穿着华丽的装,只是一动不动的,仿佛静止了般。
想要千万人之上的位置。只有那样,他才会有成就,才能弥补他年少时所受的那些屈辱。当然,他也想要她,他想无人能够阻止他夺回她。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虞北玄的嘴边一抹浅淡的笑意。
嘉柔看到崔清思说得言之凿凿,事
这回,崔清思猛地回过,待看清前的人,一跌坐在榻上:“你,你是怎么来的,来人……”
虞北玄往后靠在凭几上,气定神闲地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助你?你刚刚才拒绝了我的好意。”
她看见虞北玄,没什么兴趣,又转回,了无生气地说:“你来这里什么?是他要你来的?”
虞北玄扬了扬眉,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谈条件。
他里狂的光芒让嘉柔不敢直视,别开脸说:“既然你好心来提醒我,我也提醒你一句。舒王的野心,恐怕不仅仅只是皇权,从他对河朔三镇的态度就可以看来,他要的是这天。如果有朝一日,你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一样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所以你,别太贪心了。”
“不是关心,只是等价交换。我有件事,的确想要你帮忙。”嘉柔说。
虞北玄没有说话,只是寻了一个地方坐来,给后的随从递了个神。那随从上前,走到崔清思的背后,说:“姨母,你还认得我吧?”
见她要叫,嘉柔疾手快地上前捂着她的嘴,低声:“我来,并不是来取你命。我知我阿娘的毒是你派人的,我只想问一问,你为何这么恨她?当年明明是你的婢女推她的,不是吗?”
“也许我的这件事事,会对你们有帮助。”嘉柔言简意赅地说,“你不想试试吗?这对你来说,一都不难。”
等到园中,有专人领着他们到关押舒王妃的住。在馥园的后面,竟然就是当初婢女扶着嘉柔休息的榭。榭四周荷叶田田,中冒粉的花苞,花随风摇曳,很是僻静安逸的居。
半个时辰之后,虞北玄带着一个随从现在馥园门。馥园如今由神策军和舒王府的府兵守卫,但基本上都听命于舒王。他们看见虞北玄前来,简单地问明来意,听说是舒王要问王妃几个问题,就果断地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