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芸撇了撇嘴,委屈:“不过就是看我们李家失势了,捧着郭氏那个女人罢了。郭氏还诬陷我,说广陵王征时,我待她。我几时待她了?她想来请安便来,不来我也没说过半个字。”说到这里,李慕芸又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底是四郎的阿,我不能装作漠不关心。”嘉柔淡淡地笑了笑。
“徐良媛并不是帮着郭氏
嘉柔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并不想手李慕芸的事。上辈李慕芸在广陵王登基后,也是封了个妃位的。不过想想也是,她这样的心气度,的确不能母仪天。何况她和广陵王还是同姓,当初就是广陵王力排众议,她才能当王妃,风光了几年。
“阿可知,徐良媛为何要赶你回来?”嘉柔问。
他们一行人到了郑氏的住,远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声。苏娘走来,向嘉柔行礼,怅然地说:“相公刚走,狠狠训斥了三娘一顿。三娘觉得委屈,夫人正在劝呢。”
玉壶往里看了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听秋娘说,广陵王要休妻?”
嘉柔坐在一旁:“刚才舒王府来人,请郎君过去了。既然阿回来,不如在家里多待几日,也好陪陪大家。”
嘉柔让玉壶等人留在外面,独自走屋中。李慕芸正靠在郑氏的怀里哭,声音断断续续的:“母亲,您说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好端端地被郭氏分了也就罢了,广陵王和徐良媛全都向着她!就因为他们说父亲要被罢相,卫国公跟着广陵王立了大功,所以女儿就一文不值了吗?”
玉壶觉得,郡主跟以前又不一样。虽说在南诏的时候,就变了很多,可现在越发沉稳淡定了,有种很可靠踏实的觉。
徐良媛把李慕芸赶回来,看似为了给广陵王气,实则也是怕李慕芸不懂事,真的继续怒了广陵王,对双方都不好。若是论对人心的认识,李慕芸差这个婆母太远了。
郑氏也上答应。那日她跟李晔只是提了一嘴,李晔就告诫她不要手广陵王府的务。现她也不能替李晔应来。
李慕芸没好气地说:“呆在家中什么,等着整个长安城看我的笑话吗?我可是堂堂的广陵王妃,被徐良媛赶回来,没有脸再自己回去了。母亲,他们都不帮我,您和阿弟一定要帮帮我。等阿弟回来,你们去一趟广陵王府,让阿弟说服广陵王来接我,好吗?”
郑氏也不知怎么安她,只是伸手抚摸着她的背,看到嘉柔来,问:“四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家中了事,她还是只能找李晔商量。
“哎,说起来其实也是误会。昨日广陵王回府,直接宿在了郭氏的房中,今日日上三竿也不见人影。三娘想见广陵王,可被郭氏拦着,两个人起了角。广陵王醒了之后,郭氏就向他告状,说三娘不识大,广陵王不在府中的时候,多番欺凌她。两个人在府里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有人去告诉徐良媛,她就把三娘赶回来了。”
嘉柔觉得李慕芸真是没有脑。卫国公刚在河朔立了大功回来,天少不得要大加封赏,反观李家,四面楚歌,她这个时候跟郭氏争长短,岂不是自取其辱?而且听说昨日广陵王是不奉召,天还没有追究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