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嘉柔喃喃地问。她从未说过自己的喜好。

嘉柔慢慢地走到花丛中，蹲在一簇花前。她儿时，阿娘抱着她在膝，指着园中的牡丹对她说，长安人多牡丹，而洛阳的牡丹甲天。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长安和洛阳，只知牡丹国天香，艳冠群芳。

嘉柔几步走到他面前，忽然用手勾他的脖颈，用力地吻他。

“你说话可要算话。否则我要讨回来的。”李晔笑。

她一直想要活成牡丹的样，颜亮烈，充满生命力。

李晔走到嘉柔后，低对她说：“昭昭，别蹲太久，会累的。”

回来的路上，他们并没有说过多少话，孩的事始终横在他们之间。她无法释怀，他也不她。可今日到了骊山别业，她亲看见这一大片的牡丹花，以及他所花费的心血，忽然就释怀了。

李晔跟来，站定在门。他的肤白，眉温和俊俏，二十几岁却还有少年时的模样。他上的衣袍，紧紧地勒着他的腰，姿态仿佛仙人一样。

她抬看他，他笑：“都是为你种的。今天终于等来了你这个名正言顺的主人。”

云松在旁说：“这可是郎君跟郡主成亲之前，特意命我在花市上购的种，又请来经验丰富的花匠，心培育的呢。郎君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生怕花长得不好。这牡丹啊，不愧是花中之王，把她放在园里，百花都失了。”

“老丈过奖了。”嘉柔欠了欠，脸颊微红。

他们先是唇齿相碰，而后纠缠在一块儿。李晔住她的上嘴唇，辗转到了嘴唇，手抚摸着她的后背。等听到她发像猫一样的叫声，只觉

上次她来的时候，竟不知这片种的都是牡丹。依李晔的，应该是喜莲这样清雅的花卉才对。牡丹太艳势了，一都不像他的。

种牡丹的老花匠直起，捶了捶自己的腰，回看着他们，眉弯弯：“想必这个小娘，就是郎君要种花讨好的心上人吧？果然是神仙般的容貌。”

这个男人其实是她的。

李晔从袖中拿了一块帕给她看。她一夺了过来：“我找了好久！怎么会在你那里？”随即又有些羞赧藏在后，“这是常嬷嬷要我绣的，我绣得不好，你还我吧。等我以后再给你绣个别的。”

李晔没有站稳，倒退几步，靠在门上，顺便将门扇关起，然后他揽着她的腰将两人调换了一个方向。嘉柔上的牡丹花掉落在地，她要俯去捡，又被李晔抱起来。他的呼急促，温，贴着她的脸，边吻边说：“花园里还有很多，任你采。”

李晔拿着那朵牡丹，在嘉柔的发间，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庞。嘉柔垂眸，竟然生了几分新婚夫妻的羞涩，撇他自己先走了。等了房中，她的心还在砰砰个不停，手意识地摸了摸上的牡丹。

后来她到了那么多地方，见过许多牡丹，却没有一比得上这里。大概因为只有这片牡丹，是全为她绽放的吧。

那老花匠弯腰在花丛里摸索了一阵，摘了一朵很大的牡丹递给李晔，而后就哼着小曲儿，自己背过去继续忙了。

柔看到院里开着一大片的牡丹花，花朵丰满艳，似乎映着天光云影，将满园的都盖了去。她不由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