閤门使着禀报了徐良媛来拜见舒王妃的事。王妃已经被禁止府很久了,日日被关在自己的院
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时常将府里的长史和幕僚骂得抬不起。人人都知舒王最近的心很不好。
徐氏扶着女官上了车,坐稳之后才说:“你又不是不知,皇商的那些米,中间经过多少剥削,为了迎合上位者的味,又花了多少心血,尝着反而失去了原本的那种味。反而是这些小铺的米,能吃我少年时的觉。现在去舒王府吧。”
张宪大惊,差没有拿稳:“这……这是……您从何得来?”
女官上前去敲门,閤门使去禀报李谟。李谟正坐在堂屋里,摸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白猫,神阴郁。近来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武宁侯府事,接着淮西叛乱,虞北玄竟然私自离开河朔,让广陵王打了个大胜仗。
米铺后面的屋,便像寻常人家的堂屋,张宪恭敬地请徐氏坐,自己则立在她前,手中还拿着那枚印章仔细查看。它乃玉石所制,不足半截手指大小,底刻着一个“李”字。
片刻之后,徐氏提了一袋米走米铺,张宪一直送她到门。女官连忙接了徐氏的米袋,小声说:“娘娘,皇城里有那么多优质的皇商提供天南地北的米粮,您何须大费周折,跑到这么个小地方来买呢?”
“是。”张宪应。
“家母给的。说是生父当年所留之,若你认得,就证明我没有找错人。”徐氏淡淡地说。
徐氏本要起离去,又:“你再帮我拿一斤吴米吧。”
张宪躬:“请到后面详谈。”
车了永嘉坊,整个坊都被舒王府占据,门的两只石狮睁着铜铃大,威风凛凛。
上的锦,从里面拿一个东西递过去:“你认得这枚印章吧?”
“我知,你们尽力便是。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需派人到皇城的太庙里,找我的人。”徐氏将手上的一只戒指摘来,放在桌上,“有任何结果,都尽快告诉我。”
火袄教曾风靡整个长安城,教徒众多。后来突然被判定为邪教,已销声匿迹多年,都城外无人敢再谈起。张宪为难:“这恐怕……有些难。”
徐氏了,将印章收了回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我需要你们去查,当年火袄教圣女跟当朝宰相李绛之间的往事。”
徐氏说:“家母说这印章原本是一对,有一枚在我生父的上,另一枚留给了她,但她一直不曾用过。两枚印章合则为一,你仔细看看,是否为真。”
第91章第九十章
张宪曾有幸见过两枚印章,取自同一块玉石,所以泽纹理,皆是一致。这一枚在章首的位置,还磕掉了一角。若是伪造,断不可能连这个都能造得来,必是真品。他将印章归还,躬:“老先生曾告诉我,无论将来谁持这两枚印章现,就如同他亲临。既然夫人手里有此印章,我等自然供您驱使。”
女官应是,吩咐车夫驾。徐良媛不,素简朴,此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何况广陵王收服了河朔,是国家的功臣。别说区区一袋米,就是金山银山又何尝不是唾手可得?但徐良媛还如此亲力亲为,当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