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本有心等她痊愈之后便放了她,可见此景,也无能为力。
”虞北玄说。
若是粮仓有差池,连使君那边的供给都会受到影响。可粮仓的位置明明十分隐蔽,没几个人知,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是何人所为?
虞北玄这些年在淮一带经营得风生起,周边的节度使都与他交好不说,也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投靠。他帐中的幕僚跟广陵王府的门客不相上,也是人才济济。他用这些人改革税制,兵制,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并把最优秀的士兵编自己的牙兵。
鉴于上次的经验,陈海怕又是什么调虎离山之策,只命半数牙兵前去救火。自己则领着另外半数继续守着虞园。
她心中焦急,想向人探听消息。可虞园的人都得了虞北玄的命令,不准向她透一个字,所以她又变成了一只笼中鸟。这个男人的掌控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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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城中宵禁,街巷尾都荒无人烟。忽然之间,城西的地方火光冲天,被几个巡夜的士兵发现,赶紧禀报给了陈海。陈海心中一惊,难是粮仓事了?为了防止夏汛时,两岸百姓受灾困扰,也怕战时粮草短缺,而特意备了半年的粮,秘密囤积在那。
“属定不负使君所托。”陈海沉重拜。
这支牙兵是淮西军的绝对主力,不要说在淮一带,就是在全国,都难找到敌手。
嘉柔实在觉得很讽刺。上辈她被困于长安月余,他明知她会被以极刑,却陷于战事,弃她不顾。这辈,她落他手中,还怀着别人的孩,可他居然不惜分十分之一的亲兵来看守她。
原本毒并不是什么很辛苦的事,若是常人,只需几银针去,再喝碗解药,连续几日,就可以将毒排净。但是嘉柔怀有孕,置解药的话,里面恰好有损伤胎儿的成分,故而魏氏换了种办法,用温和的药草熏蒸,再上的安胎药,保住母两个。
五百牙兵!陈海一震,瞬间知了园中那人的分量。这些牙兵都是使君这些年来亲自挑选并且苦心培养的,五百人的战斗力,相当于一支前锋军。如无意外,是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抢人的。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虞北玄了,信步离开了此。他不是造笼也好,画地为牢也好,这回谁都别想把她从自己手中夺走!
“您快拿个主意吧,火势实在太大了,若去晚了,恐怕……”来报信的人促。
然而排毒的辛苦,跟她知虞北玄用五百牙兵守着虞园相比,又不算什么。
他居然留了十分之一看守她,她就算翅也难飞去。
每日熏蒸需两个时辰,屋中密封,虽是阳三月,却如七月酷暑一般难熬。而且那药味冲鼻腔和咙,犹如火烧。嘉柔连续受了几日,心苦不堪言,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刑场,受到五分尸之刑。
那批牙兵刚离开不久,就有手来报,有一帮人企图直闯虞园,各的都受到了袭击。前后更是一片厮杀之声,在静谧的
毒之后,嘉柔的异常虚弱,几乎没什么力气,每日都躺在床上,无法地。她脑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脱,可这五百牙兵守得虞园固若金汤。别说从里面去,就是外面都攻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