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疼,没什么大事。”
罗杰总共熬了四次药,第四次他已经将药汤送到嘴边了,肚里传来不轻不重地一,让他彻底崩溃。
“这么大一药味,罗杰,你病了?”安洛来问。
有了打胎的药,罗杰以为自己会上动手的,但等药汤熬来,才发现自己本无法喝去,他的手一直在发抖,连碗都抓不牢。一次次的端起来,又一次次的放回去,此时他的心里恨极了安布,如果不是安布,他现在不会面临这么艰难的选择,生来,他可能就永远无法离开这里,打掉,他何尝舍得,这是他的孩,即使刻意忽略,不敢去想,挣扎纠结间,他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药。
“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咱举行仪式吧,罗杰?”安布蹲,摸摸他的脸。
安洛摸摸他,不发烧,就说:“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来,别自己闷着。”
重台对这些药草并不太熟悉,见罗杰想要就随答应了,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回来也没和自己阿么说,他知阿么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说送族人一草药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罗杰心里一惊,缓缓舒气,打开窗将药倒掉,他安自己,药已经凉了,药不好了,而且安森他们回来,也来不及喝去。
罗杰抿抿嘴,竭力压制着剧烈翻腾的躁动,举行仪式?有什么仪式可举行?
“罗杰,你在家吗?怎么窗都关上了?”安森从地里活回来了。
“爸爸,我该怎么办?爸爸,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留来,可肚里的孩该怎么办?”罗杰蜷缩在墙角,痛苦地揪住发,妈妈很早去世,他和爸爸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今爸爸病重,他连守在边也不到。安布,本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啊,为什么他要这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又一次怀孕?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留自己吗?可以理解但要自己怎么原谅他?
罗杰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家里人都觉到了,经常夜里梦惊醒,而且明显疏远安布,想请青乔药师来给他看看,他又决不同意。
安布以为罗杰是听了闲言碎语,心里不舒服,就和他解释:“罗杰,我和朱希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信我吗?”
安布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有不好意思的挠挠,笑:“罗杰,你等我一,我给你看样东西。”转跑回屋,带着一个半米长的乳白兽齿来,这是一种叫剑齿兽的动上取的,雄剑齿兽生好斗,勇猛异常,在
罗杰回来后,不动声地把红花茶藏在柜里冬天的衣服夹层里,这些衣服刚换先来,重新晒洗过,很燥,最关键是一般没人会去动。
“安布……”
也是这段时间,落里开始有些闲话传来,朱希不肯再找伴侣,安布就帮着打发了上门来的兽人,于是很多人都开始认为朱希和安布是一对,再加上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就好的,当年如果安布没有离开落,和朱希举行仪式的就不是锦葵了。现在锦葵去世,两个人重新在一起似乎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罗杰低摘膝盖上浅箩筐里的新鲜荠菜和蒲公英,抬淡淡地瞥他一,并不答话,他是知安布和朱希没什么,这自信他还有,可是除此之外呢,他还要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