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这人,心思太活络。”
顾宁一愣,随即笑了,与萧廷碰杯:“好,敬夫妻一场。”
顾宁好酒一回,发现刚才还好多婢的里现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喝完了三杯酒,两人才动筷吃菜。
顾宁从鱼肚上夹了一大块放到萧廷面前:“菜都是我亲手,亲手拿回来的,今儿就不试毒了。尝尝这鱼,我好久都不了,味兴许都变了。”
“第三杯嘛……”顾宁在想以什么名义敬酒,只听萧廷直接抢先说:“第三杯敬咱们夫妻一场。”
说起那事儿,顾宁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萧廷好像才十四吧,两人的关系还是很正常的太和护卫的关系,山崩把他们和其他人都冲散了,顾宁背着萧廷好不容易躲到一地,却也被困在山林里,林里有,有果,持十天八天绝不是问题,可萧廷那时候受了伤,夜里突然发烧了,糊里糊涂,嘴里嚷嚷要吃肉,顾宁没办法只能去给他找肉,冬天的林里没什么鸟兽,她只能去河里找。
拎着酒壶过来坐在萧廷边,说:
张顺是个人,最不差的就是见识,难得帝后这般相,赶紧将周围伺候的尽数屏退,给两人留安静的空间。
抓了鱼架火烤,烤完了还得把鱼肚上的肉剔来喂他,萧廷发烧和不发烧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发烧的时候,整个人都糊涂的,粘人的很,非要抱着才肯睡,顾宁对这样的萧廷简直束手无策,只能由着他。
“其实你说喜我,会不会是觉得我像你娘?”
顾宁没好气的嗤了一声:“非要跟你剑弩张的你心里才有底是吧?”
,顾宁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在酒。此此景,没有再温馨的了。
三天之后,两人才被陆钊带人找到。
“你那三天,嘴里喊得最多的,就是娘亲。约莫是把我看错成你娘亲了吧?”顾宁回想那时候的萧廷,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我吃过。”萧廷夹了一筷,说。
顾宁说着说着,突然抬:“啊对了,皇上好像没吃过我煮的鱼吧,那就没法对比了。”
顾宁将手,给两人斟酒,然后举杯:“我也不会说什么话,这一杯就敬咱们主仆一场,先走一个?”
“……那倒也不是。”
“太奇怪了。不过看在你主动敬酒的份上,我喝了。”
因为萧廷母缺失,觉得顾宁对他百般照料像他娘亲似的
忽然有个猜测,对萧廷问:
萧廷:“嗯,遇到山崩那次。咱们被困在林里三天三夜,我吃了三天你烤的鱼。”
顾宁一愣:“吃过?”
萧廷合饮。
萧廷笑着看她:“心思活络不是好。”伸手抓住顾宁的手,轻两,萧廷问:“你今天怎么有些不一样?这一桌酒菜,让朕这心里特别没底。”
萧廷和她碰了碰:
甘醇厚的桂花酿,顾宁心满意足的咽,又各自倒一杯:“敬酒得有三。这一杯就敬咱们朋友一场,再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