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地收拾完东西,带著沉重的恋,深深地再回看了一,离开了这所装了我一生快乐回忆的房。
我的心麻痹了。
我的时间好像静止了。
这样我才可以以他的恋人自居。
我拿起我来时的小背包,把真正属於我的东西放去。
秒针又走过十二了。
四年多的深付,连一句再见都换不到。
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原来我可以带走的东西,小得可怜。
容许我将我们的关系说成恋。
曾相拥过的温,都已经找不到痕迹。
天尚未黑,我已经回到了我向他告白的那个沿海公园,走过停车场,那天他泊车的位置,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跟他,就在前这个地方,第一次发生关系,也在这里,开始了我们这段不正常的恋。
他离开了三天零五个小时。
该离去了吧?我还想怎样?
真狠。
好冷。
秒针又走过十二了。
~我随手把背包丢在一个垃圾房。
可惜,我们到过的地方不多。
却又像发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一样不真实。
分针又走过十二了。
为什麽他可以这麽残酷?
突然一阵寒风来,起了我额前的发。
一切、一切……好像只是昨天的事。
因为,我彷佛看到当天的他就在前。
午一时了。
不能再碎了、真的不能再碎了。
他离开了三天零四个小时。
我的心碎了,还可以再碎。
他是避著我吗?
没接得通,接了到留言系统。
该死心了吧?我还想怎样?
我没说再见,因为深知我们不会再见。
我缩起双肩,抵著这突如其来的冷风。
此刻碎片化成了粉末,飘散於空气之中。
我突然好想笑,也真的笑了来,大声的笑,笑得声嘶,笑得力歇,笑得泪都来了。
我在旁边的大树坐,默默地回忆。
错过了他回来。
我笑了,坐在原地,无端地笑了。
我差连怎样呼都忘记。
我不是说过我会让他离开吗?只要他肯说?
不知快乐能不能放去?
不知回忆能不能放去?
果然避我避得彻底。
「你可以不用再躲著我了,这几天,我想了好久、好久,我……已经死心了,我今天就会离去,把屋还给你,所以……你不用再躲著我了,最後,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了这麽久,真的谢谢你……」
「庆吗?我是凉平。」我忍住满腹苦涩,装平静的说去。
似乎心坎去了。
短针指向二。
我自动把不好的记忆洗掉,遗留来的,只有快乐。
短针指向一。
午二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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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针又走过十二了。
拿著仅馀的钱,走到我们曾一起到过的地方,一遍又一遍,把当时的快凉重温一次,收於心底,好好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