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如赵仕杰所说,如果知真相,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一样了。
司徒告诉我离开的契机是两天之后,那时船队要到一个唤作静的江边小镇行补给,而所到之时恰巧是午夜时分,他会委托心腹之人给我备好匹粮。
司徒表一滞,只是瞪着我,良久方:“难你还是放心不沈逸风?”
但他边始终不是我容之所,过去我虽然对仰仗别人过日没有什么异议,但想到他若找到他那指腹为婚的妻,我被他弃若敝履的场景,也觉得有不痛快。
我知我必须离开,即使赵仕杰告诉我他已经在东景北边买一块牧场,希望我到那里去避过这场战争。
沈逸风……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我心中某个角落的伤,一提起就鲜血淋漓疼痛不堪,不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这伤会愈合。
如果他知会赵仕杰,那我当然毫无办法,不过上岸以后,我依然会找机会逃离。
我说不清楚我为何这样迫切的想要回到瑞祈,或者这是这为瑞祈世的本能。
船是赵仕杰的船,人也都是他的人,司徒虽然看上去和他关系非常,亦不可能越俎代庖令他们离开。
我不过要提前装作睡着,在靠岸之际找机会离船即可。
说法,漏这件事的只可能是赵仕杰、他和沈逸风这三个人之中一人,沈逸风为瑞祈人,又新娶得公主,在瑞祈的份正是如日中天,而且我确实想不他要陷害他生父亲的理由――或者说我不相信他会这样简单就卖于我。
如果这一切猜想属实,他救我不过为了我腹中他的血脉,而我,只是他棋盘上一颗小小棋而已。
我笑:“若我像个女人一般躲在角落里痛苦分娩,而自己的亲人朋友却在战争之中一一丧命,这难就是你愿意看见的?”关于怀孕的话题,在我和他之间本是禁忌,一朝说破,心里反而无限轻松。
司徒则更没有这件事的可能,他为东景落魄贵族,因爻军攻打东宛失去城主地位和一条左,一直亡在外,与爻国可谓国仇家恨,没有理由会帮助爻军攻打瑞祈。
可是这又无法解释他在车池对我那许多关怀,还有黑焰,不会有人就这样简单将如此至宝送给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司徒听完我的述说,沈默片刻方缓缓:“杨凡,爻军现在是势如破竹,你就是去了,不过是送死而已。于朋友的立场,我实在不想睁睁看你送死。”
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这件事,我都不愿去面对。
离开赵仕杰的事,是在船行第五日决定来,而我将这个决定告诉司徒,请他帮忙。
听起来很简单的计划,实施起来却不轻松。赵仕杰派来照顾我那两人,就是夜也守在我房门之外,要越过他们不被发现,就是目前最大的难题。
而我获救,恰巧实在被确实已经怀孕之后。
何况在繁城所受的种种耻辱,也只能在战场上,才能将它们一一讨回。
第六十二章
我厌恶任何人的替。
我和司徒商议,若实在不行,就找些迷魂药将其迷倒再悄悄行事。不过司徒言此二人手不凡,即使用这手段也难保不为人发现,但此举无疑是最
那么唯一剩的可能……只有那个人。
而我相信,司徒对我,至少还有一分生死之所结的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