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御医这才发现皇帝亲临,赶紧过来见礼。澹台牧摆了摆手,向他们询问云深的病。
澹台牧走上去,伸手握住宁觉非的肩,温和的:“觉非,别急,云深不会就这么去的,他一定能过来。”
澹台牧回过去,挨着宁觉非坐,轻声说:“觉非,你自己的也很重要,还是再去歇歇吧。”
宁觉非微微摇了摇。沉默片刻,他低低的:“陛,如果我了什么意外,以豹王的能力、份以及综合南北两军的况,由他执掌全国兵权是最适宜的。鹰军那边,云汀已经很称职了,不用担心。目前看来,还是南楚旧将比较谨慎,不敢多提意见,唯恐动辄得咎,怎么让荆无双、李舒、游虎这样的名将真正全心全意的为国效力,还需要陛一步努力。我府里的江从鸾名为总,实为我的朋友,他以后可能会回西武,恳请陛放他离去。那日松……”
他这话说得圆至极,宁觉非却已明白,云深的况肯定很凶险。他走到床边,凝视着那个依然昏迷不醒的人,一直默不作声。
澹台牧上前去看了看云深,心里不由得一沉。他见多识广,自然一便能看,云深现在的形确实已是凶多吉少。他稳住心神,转命令:“你们不必多礼,赶紧过来救治。”
那几个御医吓得一哆嗦,同时跪去重重磕,连称“不敢”。
宁觉非抬看着他,半晌才缓缓的了。
此时已是寅时三刻,宁觉非坐在一旁,看着御医们忙里忙外,针灸,灌药,敷。不久,有院仆人照他们的要求送了两个火盆来,让屋里更加温。宁觉非心乱如麻,忽然觉得很冷。
云深脸灰败,颊边却隐隐泛不正常的暗红,呼时紧时缓,在静夜里听着,让人很是揪心。
走屋中,他一便看见宁觉非脸惨白,坐在那里神。过去,无论这位大将军受了多重的伤,生着多难受的病,他都恬淡平静,仿若浑然不觉,可今天,这位闻名天的战神却失魂落魄,就像个无助的孩。
那几个御医答着“是”,起拥过去,继续施救。每个人都紧张得一冷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澹台牧皱起了眉,颇为不悦,“云深虽然伤得重,又受了那么多折磨,可理说也算解救得及时,没有拖延,你们个个都是当代名医,怎么就治不了?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时心中忐忑,实在不敢正视他,便抱拳躬,低声:“很难说,如果云大人能撑过三天,应该便无命之忧。”
那几个御医心里松了气,觉躬施礼,“多谢王爷,官一定全力以赴。”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澹台牧在中起了,当即派人前来询问云深和宁觉非的伤。御医自然据实相告。澹台牧一听就急了,吩咐今日罢朝,立刻摆驾元帅府,赶过来探望。
宁觉非沉默了一会儿,转对御医们说:“你们继续,全力施救,若是……真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怪你们。”
他说到一半,澹台牧便明白了,他竟是
医正了额上的汗,将刚才对宁觉非说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