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觉非又看向大檀明、荆无双和李舒,郑重地,“这里由你们看着,我去去就来。”
“是。”三位将军一齐。
“不错,正是如此。”澹台牧微笑,“这次就算他胜了一局,大大削了朕的脸面。不过,有句话他说得很对,云深的命比他淳于氏九族的命加起来都要贵重一万倍,这个老家伙也算有见识。”
“对。”澹台庭握紧了拳,“皇上,等此事一了,臣弟定会暗中手,要他们淳于氏的好看。”
宁觉非沉静地:“就算朝廷赦了他,天间总会有盗贼犯案,或有什么天灾人祸也未可知,要取他们的命,那也是等闲之事。”
澹台庭的随从带着他来到不远的一个小院里,宁觉非便看到里里外外层层叠叠的都是御前骁骑卫,心里立刻明白,肯定是澹台牧御驾亲临了。
澹台牧知他与云深的,自然信得过他,沉思片刻,长了气,“看来,这个特赦诏书是必得颁给那个老匹夫了。”
他们说着话,宁觉非却微微低,没有吭声。澹台经纬走过去,关切地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并且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吃了一惊,“宁叔叔,你是不是病了?”
“是啊。”澹台牧,“当初在蓟都发兵南,朕便想着要灭了淳于氏,为朕的皇后、朕的兄弟、朕的将士、朕的百姓报仇。为觉非吃的那些苦讨回公,但他们既开城投降,朕便信守承诺,将这血海深仇都搁置一边,还封他们为王,一切供奉如旧,够宽宏大量的了。谁知这帮人却是狡狐之,竟然这等事来,朕绝不会轻饶他们。”
如果在前世,只要放几个狙击手在远,一枪一个,就可以把他们掉,可这是冷兵时代,唯一能行远程刺杀的只有弓弩,可总有两个人的刀搁在云深的脖上,就算一箭正中他们的要害,可人死了,刀一落,云深也必死无疑。
走房中,果然看见澹台牧神凝重地站在窗前,澹台经纬满脸焦急,跟在他旁,澹台庭双眉紧皱,默不声,宁觉非走上前去,便要跪见礼。
宁觉非又看了横卧在雪地里的云深一,这才毅然转离去。
宁觉非微微摇,“那淳于宏防范极严,急切之间实在没有把握不伤云深而救他来。”
淳于宏傲然地说:“我是南楚国君,说的话便是金玉言,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我便不会动他们两人。”
“觉非,不必多礼。”澹台牧回摆了摆手,“形如何?可有救援之策?”
澹台庭却已不再恼怒,豪气万千地:“他们那是鬼蜮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便算是一时得逞,可他们在皇城外的力量几乎全暴,我们救云深后,便可以将他们一举铲除,从此便可还帝都安宁。至于淳于氏这帮梁小丑,要灭掉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澹台牧一怔,立刻跨前一步,一手抓住宁觉非的手,一手抚上他的额,只觉得手火。澹台庭已经反应过来,立刻说:“元帅受伤了,却一直撑着,不愿让消息来,怕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