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怔了怔，张起灵来了，吴邪这么快就把他接回来了吗？

神病院比汪家总还要安静，黎簇被关在狭窄阴暗的房间里，一日三餐有护士拿药来，他要是不吃就会挨打。

白蛇大步走院，“客”这个用词令黎簇到难受。

是的，让他信那些都不是幻想的底气，就在于他手里的这把小匕首，这是吴邪在沙漠里给他的防武，如果小匕首存在，那就证明一切不是他的幻想。

来开门的人是白蛇，看到黎簇后先是一愣，张就问：“你小神病幻想症治好了？”

“我……是，对不起，我不该来的。”

“小三爷，有客到。”

苏万忙的，一个月能来的次数不多，有时候甚至两个月才能来一次，像他这种亲属不关心的病人，医院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又因为黎簇太过于不合，时常逃跑生事，所以众人对他都很不友好，待欺辱是常有的事。

走神病院时，黎簇浑都在发抖，握紧了藏在手掌里的小匕首才冷静来。

小哥？

快过年了，吴山居到挂起了红的灯笼，两人一路走来，满目的红，甚是好看。

“吴邪……”

闻此言，黎簇“唰”的一白了整张脸，吴邪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满带疏离和疑惑，好像在这看到他是非常奇怪的事。

黎簇在离开神病院的当晚就买车票赶往吴山居，到吴山居时，天已经全黑了，大冬天的，寒风阵阵，他穿着单薄的秋衣薄，哆哆嗦嗦敲响吴山居的大门。

黎簇有惶恐，看吴邪一脸疏离的，怕他不兴，连忙先歉。

吴邪吐一嘴里的烟，沉声：“算了，先来吧，大冬天怎么穿这么薄，不怕冻死？”

“二、二十一？”黎簇浑一僵，睁圆了睛看着

黎簇跟在白蛇后面，紧张又期待的张望着，希望能赶快见到吴邪。

黎簇忍着不去酸疼的心脏，朝房门站着的吴邪个灿烂的笑来。

白蛇了和苏万一样的古怪神，顿了顿才答：“你来的倒是巧，小三爷今天才从雨村回来过年，你这就上门来了。”说完，又犹豫了一会儿，才真的拉开门放黎簇去。

走过池塘就是后院了，黎簇还没走到吴邪房间，就听到他在哈哈大笑。

但为了能真正离开神病院，黎簇开始合，一言一行往正常人靠拢，忍着心里千刀万剐的痛说吴邪和自己没关系，没有重生、没有狐妖小，种种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小哥，你也太搞笑了，没地方挂灯笼也不能直接用手指在房梁上戳个来啊！哈哈哈哈！”

黎簇心中一刺，没回答，牙齿打着颤低声：“我找吴邪，吴邪在吗？”

“……”吴邪的神越发古怪，他一手里的烟，“黎簇，你的病还没好吗？今年你二十一岁了。”

吴邪叼着烟看过来，皱眉：“黎簇？你怎么来了？”

不吴邪怎么想的，他都要去吴山居找他问清楚，不喜他纠缠，他不纠缠就是了，可他不能……不能把发生过的一切都否认啊！

终于，在六个月后的深冬，神病院同意亲属接他回家继续治疗。

黎簇听了，面上一喜，赶紧小跑到他面前，跟着他房，末了对他傻乎乎的笑，“没事，我才十八岁，好的很，这冷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