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稍微停顿了一，皇上立刻接，「难每次都酿醋来？这也真是不简单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而我居然不知……因为视那些成堆的醋缸为生平唯一的奇耻大辱，所以全然不去理会它们的存在，结果……

那次以后，阿福我终于绝了自己酿酒的念，宁可每个月花大笔的银两去买酒来喝，也不想酿来一堆醋被老爷取笑！

看在昨夜给皇上你的接风宴上了无数，你也吃得满油称赞不已的分上，皇上你也给面，稍微收敛一好不好？

辛酸？这我倒是不知，只记得最后一缸酿醋开缸的时候，老爷说过――「哇，这醋好香啊！阿福，哪怕把这缸醋全都给我吃，我也愿意！」

没错！猜对了！不过没有奖……

「皇上猜对了。阿福的酿醋技巧是越来越好，酿来的醋一次比一次香。直到现在，府里用的醋，全仍旧是阿福当时酿造来的。」陈伯恭声回答。跟恭敬的声音不对称的，是脸上的面无表。

「那个醋是真的很香。」老爷凉凉地接：「可是接来蒸饺、凉拌、面条整整吃了三个月。全都是能用到醋的东西，害得那之后的半年以，只要闻到醋的味，我就想吐。」

「难还有第二次？」皇上一边抹着泪，一边呛咳着边笑边问。

「老爷，你嘛往后退？难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很淡然地明知故问。

唉……酒。

也是有可能的。何况阿福看起来就是想要一吃成大胖的模样，一连用了两个失传的古方。」陈伯仍在继续讲。

你这样我很没面的……

「阿福最初酿的那分装了一百三十坛的药香醋，老爷拿了一分到店铺里对外供应，结果不但供不应求，还一再抬了价钱。

「之后阿福一共重新酿造了五次。用的缸一次比一次小，使用的酿造方越来越简单，但结果只有一个……」

皇上要笑不笑地忍得好辛苦，估计是看到阿福我青到快发黑的脸了。

「是啊，了坏事

「老爷……」声音异常甜。

所以接来的日里，我便从善如地每餐都给老爷烧糖醋鱼、糖醋肉、蒸饺，每天吃一醋，一直吃到那缸醋吃完为止。因为有很多都是用醋蘸酱的，所以浪费了很多。我还以为那阵老爷总是愁眉苦脸的样，是因为舍不得呢……

「据说，因为太太小们发现这药香醋不但味香，而且有容护肤之功效，于是对这些香醋势在必得，不在乎价钱。于是老爷订购了一些的瓷瓶，专门分装成漂亮的小瓶品醋，狠狠地赚了一笔。又见好就收，限制供应量，更是使得香醋的价百倍。

「不过即使限量供应，府里香醋的存量还是不多了。」嫌先前的炸弹威力不够，陈伯又爆一桩幕。

我绝对、完全没有因为每次酿造结束都被老爷取笑，才想用香醋谋杀他。

罢了罢了，反正都知了，讲就讲吧。都已经丢脸到这个分上了。不怕了！

「阿、阿福！」老爷警觉地后退了两步。

轻描淡写的言语里满是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