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够痛吗?或者已经痛得麻痹了?
只是这样的两句话,却让我觉得,伤真的渐渐在愈合了。睛里有的来,立即渗衣服里。
后围上来两只温柔的手,定地把我转向他,也让我的脸埋他的衣服里。
警觉地问。没有理有人替我画了肖像,我却一不知吧?
记得有一次,他非常兴地过来,很激动地说他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请到画圣愿意帮我画肖像。
我还记得,那天穿的是一件白儒服,上面刺绣着大朵大朵的血牡丹。非常有冲击力的,那是他喜的风格。
直接过滤掉不想听的话,只挑重听耳朵里。
我的心就在慢慢的等待中,慢慢地死去。就是在那几天,我开始真的知没有未来了。
然后他搂着我,说他希望能把我的丽一直保留起来,那样,到我们都老了的时候,就可以一起对着画像,慢慢地欣赏,慢慢地回忆。
「阿福,你真迟钝……」老爷仍旧拖着老一样的声调,损我损得非常之理所当然,「三年前你的画像在京城引起抢购,所有的有钱人都以能买到由画圣笔的彩刻版月残影图为傲。而现在你居然说不知?真的是找不到比你更迟钝的人了吧?」
「不要伤心,已经都过去了。」他温柔的声音从传来。
原来,还是在利用我。
真的没有未来。
那天,我放了长长的发,赤着脚,只穿着那一件单薄的血牡丹白儒服,在冬天的夜里,站在柳树了两个时辰的风。
衣服是他拿来的。我虽不喜,但还是穿上了,因为他喜。
但困难地伸手指,摸摸睛周围,却连一滴泪都没有。
听到从来没有承诺过将来的他突然这么对我说,那时的我真的好兴,以为他是说愿意跟我一起白到老。
后来我没问过关于那张画像的事。我知即使问了,得到的也只是自己受伤害。谁知今天,我才看到了久远以前蒙尘的真实。
最初只是小声啜泣着,但泪一直。渐渐地,我开始听不见我哭泣的声音,耳朵、手、鼻、嘴巴,全都失去了功用。脑里嗡嗡地响着,除了嗡嗡嗡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
画圣画的?我想起来了。
心里知我一定哭得很凄惨、哭得很难看。但我什么也顾不了,也没有办法阻止我自己。
全的神经都放假了,全的控制力也都不见了。我的脑飘
画完,我受了伤寒,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我记得我收到的那些大人们和老爷们的礼品整整堆满了我的房间。
在那两个时辰里,我从来没有那样冷过,但我记得,我一直笑得很幸福。
生活在一个接一个谎言里的我,为什么那时候会觉得那么幸福?
我以为我会哭的。心里刺痛的觉一直延伸到睛,痛到麻痹的觉,连手指都受到了。
但是,他连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直到终于定决心,抛弃了那段时间里没有自我的自己,才慢慢地发现,那时的我竟然是如此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