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舒无隙才开：“多谢。”

昆吾抬起茶杯，对着舒无隙说：“我们可否一笑

“我本就有此意。”

“我只是想把真相告知，希望你放对过去的执着，珍惜当。”

让小蝉带上。”

“反正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的啊！”

“嗯。”舒无隙回答。

有的时候,他们不想要自己知的事，自己保持不知的态度,反而能不伤害任何人。

“所以我才会趁着你降服东墟剑宗的时候，把师弟带走了。我了解我的师弟，他看起来舒朗豁达，实则憎分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如果真的恨你，会毫不犹豫无意剑海，永生永世不复相见，绝不会回来找你，甚至为你舍取义。”

“你怕我执念深沉，毁了他的肉。”舒无隙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绪，无恨亦无怨。

“好哦！我去找青曜！”路小蝉站起来，舒无隙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

“这世上若有人能护小蝉的周全，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你能为他穿上附骨寒衣，我便知你的决心。一旦穿上了它，周都是彻骨寒意。但它也有好――就如同无意境天的玲珑寒玉，在你抵御它寒气的同时也能增加你的修为，可以尽快提升你因为小蝉而失去的修为。”

“你我虽然是旧识，但我知什么千年份在你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可有些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在心上。”昆吾说。

昆吾将这件事说来之后，顿觉放千斤重担，长长地呼一气来。

他想了想,还是有话要对舒无隙说清楚,于是对小蝉说：“小鬼，你且去转转，我有话要对舒无隙说。”

“你说吧。”

“你动倒还好，但是动了，与混沌业火相交，谁也不知附骨衣会不会化。所以……他在你边就好，凡事不可要求太尽。”

“太凌阁有无数虚数空间，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舒无隙回答。

昆吾一想到自己带大的小鬼又要走了,心里面舍不得。

况且现世安稳，何必去计较过去呢？

路小蝉本想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但细想就知除了舒无隙，昆吾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等到他跑远了，昆吾才呼一气来，为面前的舒无隙倒上一杯茶。

“我尽量吧！”路小蝉摆了摆手。

路小蝉笑了,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铃声响起：“我们还有锁仙绫呢！而且我怎么晃悠，都在太凌阁啊！”

“我知，你一直以为师弟在无意境天的时候是惧怕你才离开……但真正惧怕你的人不是她，而是是我。”

路小蝉刚推了门，昆吾想起什么赶紧说：“别再乱折我的仙草！”

昆吾低叹了一气，决定将这些年压在心的话，都说来。

“我花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才用他的丹元重塑了肉。我知你怪我把他藏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

舒无隙手指一颤，抬起来看着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