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为了重塑路小蝉的肉，昆吾已经耗了五百年的灵气，他就是想要路小蝉的慧，也冲不小蝉的丹元摈开业火。

昆吾为路小蝉检查了睛，又叮嘱他，每日与万共的修炼绝不能停。

昆吾长叹了一声。

“那个？上古有灵兽，名‘长湮’，常伴无意境天第一任剑宗的侧。洪荒时代之末，也就是第一次仙大战，长湮为了保护剑宗而陨灭，剑宗将长湮的脊骨打造成了一柄仙剑，镇守无意境天。灵兽长湮最靠近心脏的肋骨，被送到了太凌阁，被灵藤所守护。”

昆吾低来，看着路小蝉专注的样，开：“小蝉，你真的愿意跟着舒无隙走吗？”

路小蝉了一气，长长地呼来。

“可如果不在他的边，我的睛看见的一切，都没了意思。”

“行行行！你看得见了，你现在得意了！来我的静室，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昆吾低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无趣之人，你也许会因为激他而留在他的边，但日长久了，你就会觉得无趣，乏味，想尽办法离开。”

“怪不得……它的灵气好漂亮……”路小蝉轻声叹，久久挪不开睛，“为什么无意境天的第一任剑宗，要把最靠近心脏的肋骨留给太凌阁？”

“剑宗万年修为化作无意剑海，徘徊在无意境天之上。之后无意境天的每一任剑宗都必须力撑无意剑海，否则剑海坠落，苍生不复。”

在灵藤“千里婵娟”的，裹挟着什么东西，它的灵光哪怕被“千里婵娟”层层包裹也遮挡不住，如同海面上的碎钻，摇曳起伏。

昆吾被梗住了。

“成！你赶紧给我看看。”

路小蝉心一颤，泪不自觉掉落来。

“为什么不愿意？”路小蝉歪了歪脑袋。

路小蝉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心中的欣喜不减反

这是他的师弟啊，因为当初他的决定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又怎么会舍不得千年修为来换他的慧呢？

？还不是治不好我的睛！”

一打开门，路小蝉就看见舒无隙端坐在桌案前，闭目养神。

待到昆吾将路小蝉送回了舒无隙的静室，昆吾呼一气来。

路小蝉拽住了昆吾的衣袖，忍不住问：“那里面的……是什么啊？”

“因为我们太凌阁的创派祖师爷凌源真君，是剑宗心唯一的牵挂，也正是因为有了牵挂，剑宗一生都没有冲破‘大势’。当年邪灵混沌趁着祖师爷凌源真君大势第九重的紧要关，了祖师爷的，碎了祖师爷的丹元。无意境天的剑宗镇压了邪灵，将它封印在了东墟之后，就自毁丹元，随祖师爷寂灭了。”

路小蝉跟在昆吾的背后，走过无数的药柜，却被一灵光引了。

“也许这样也好。他心念达成，有你在他的边，执念虽然不灭，却也不会生长。”

路小蝉望着长湮的肋骨，久久不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