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谨言仍旧僵著。

江亦看到顾谨言的神似乎渐渐清明过来，却依然闪著一丝怀疑和震惊的不可置信。

那样的神，让江亦觉得自己痛的好像就快要死掉。

“谨言，我说我你。我知我在说什麽，我你。我顾谨言。”

可是他已经不能这麽说了。这句如此意绵绵深思许许的话，已经被他无数次的糟蹋了。他已经不敢再用这句话，在他的谨言看来，这句话背後，不是值得相信的未来，而是另一个看不见底的陷阱。

“谨言，我你。”江亦终於说了，他到这里来，唯一想说的话。

顾谨言的声音轻轻渺渺，或许有著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要直直穿透他的背，直接钻到他的心底去。他想看看，到底是要受过怎样的伤害，才能说如此伤人却更伤己的话。

然而顾谨言只是僵著。

江亦亲了亲顾谨言的额，然後溺地他的发。

狼来了的故事讲了太久，这一次，即使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让那匹狼来，它也不听他的话了。

江亦又重复了一遍。

顾谨言呆呆地，他看著江亦隐隐泛红的眶，心里越来越堵。

江亦觉得自己这辈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他其实并不滥，这辈，他也只

然而他本来想说的其实是：谨言，这一次，你真的可以相信我。

“没错，我不要你陪我！”江亦近乎是气急败坏地低吼这句话。顾谨言脸一白，心里忽然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觉得自己晕花，脚发。

他的嘴角慢慢扯一丝苦笑：“也对，许桓不在了，你也……不需要我陪了。”

江亦猛然离，他站直了，扳过顾谨言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他终於还是哭了。自从遇上江亦，他就没有理由，不再哭泣。

“谨言，我你。”

这样真好，一切，都还是一样的。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如此苍白无力的的重复，去让谨言相信，这一次，他终於拿来的真心。

江亦觉到，顾谨言的泪，在他的唇上，慢慢地。

“谨言……不是的，我……”江亦想要说，这次来，他真的不是因为许桓，而只是因为他顾谨言而已。他不是再想向他倾诉，而是想告诉他，他他，要和他一辈在一起。

“你不用陪我！是我陪著你！是我愿意一直陪著你！”

“江亦……”顾谨言思来想去，也只能不断叫他的名字。他知此时此刻语言实在弥补挽回不了什麽，可是如果这样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或许就能让他不再那麽伤痛孤单。

江亦有些惊慌。他又凑上前亲了亲他，从睛一直吻到嘴唇。

倒没有太伤心的觉。果然，人一旦只要不那麽贪心，生命就能够变得很简单容易。

他这样说。而他也是一直是这样的。

“还有我陪著你。”

“……江亦，你说什麽？”

他轻轻吻上顾谨言的脸，吻去他突然从眶里，静静的泪。

可是他竟然开不了。他竟然开不了。

就在这段犹豫的空隙里，顾谨言渐渐恢复常。果然，一切都还是一样的。

一秒江亦就紧紧搂住顾谨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