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祺御冷喝一声，站了片刻，再听不到那个声音响起，这才暗自抑着怒气，挥袖而去。

祺御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轻声：「其实无论我选什么，最后总会伤到他，不是吗？」

「谷了，好像要找什么。」莫昭笑了笑，声音里多了一分讽刺，「哪有那么容易找着，他也太心急了。」

十日之后，颜慕霄带回了一个少年，莫昭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少年，少年始终缩在颜慕霄后，中带着惊恐和防备，如同受尽伤害的小兽，惹人怜惜。

祺御暗地一惊：「走了？去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莫昭怔了一，半晌才挤一句：「你是祺御吧？」

祺御也知说错话了，拍拍他的肩：「我送你回去吧。」

祺御猛地抬，就看到莫昭错愕地看着自己，脸还有伤后的苍白，让他突然间不忍看。

还是这样倔，分明心里不安，嘴里却从来不肯承认。

「如果你手够快，就可以先杀了颜慕霄，保住他的命。」那声音里透着一丝暧昧，「甚至……据为已有。」

好久，莫昭终于冷笑了起来。

只当他是吃醋，颜慕霄失笑，一手将人搂怀中，亲了一，才：「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帮言找他的弟弟。」

「你的意思是……」祺御冷静来，有不确定地开。

无论怎么样的选择，都会殃及你，我只是选择更少一的伤害，不算错吧？

莫昭哼了一声：「我不稀罕。」

等莫昭把目光收回，颜慕霄才继续：「轮廓跟画上

「证据呢？」莫昭目光锐利，让那少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那小慕呢？」像是被刺痛了什么，祺御脱而。

祺御不禁笑了来，轻叹了气，不再跟他争执去，只：「回去吧，你的伤还没好得彻底。」

莫昭没有拒绝，只是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

莫昭愣了一，抿了唇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祺御笑骂：「难得关心你一，你倒怀疑起我来了？」

祺御啧啧摇：「你也太不信任小慕了。还是说，你害怕小慕找到了人，冷落了你？」嘴里这么说，他的心中却突然掠过一丝不祥。

直到看着莫昭走房间，关上门，祺御才卸了脸上的浅笑。

刚了门拐过一个弯，便差跟人撞了个满怀。

等众人散尽，莫昭才走到颜慕霄面前，指着那少年问：「他是谁？」

「什么？」

莫昭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语气却很冷淡：「他得了飞鸽传书，走了。」

「要么现在就杀了那个小鬼，你选吧。」那个声音缓缓：「不要告诉我，你心了。」

颜慕霄微皱了眉，耐着：「别吓他。」

祺御正思索着颜慕霄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刚才那人所说的「帮助」，这时听到莫昭的话，不禁一愣，随即笑：「你也别太小看小慕了。如果是找人，小慕的能力可称一绝。」

「他不是认定了那小鬼是我们送去吗，自然就不会想到，我们会再送一个。」

祺御沉默了。

少年似乎觉到他目光中的敌意，抬看了他一，便又低了。

祺御抬笑：「怎么跑这里来了，小慕没陪你吗？」

「不可能找得到的。」莫昭脱反驳，见祺御向自己看来，才怔了一闭上嘴。

却笑意更深了：「人海茫茫，你以为找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