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其他人中听说,那天午,在东城区公车站到端木宁家的路上,发生了一场事故。
看着一脸无助的端木宁,周放便温柔地拥抱着他,给他依靠。
最在乎的人生死未卜,而自己只能无力地等待,除了等待,什么都不了。
直到端木宁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周放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反反复复叫着他的名字。
“你说,我儿会不会……”坐在椅上,肩膀发着抖。
“警察同志,真的是这孩闯来的啊,我……”
没有人能给自己依靠,自撑着,觉周围的空气愈发寒冷。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的脸,似乎透明了一般。
上次,自己就在那里抱着端木宁,睁睁地看着他妈妈被白布遮住,从面前推走。
然而现在,又换成他了手术室,自己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烦躁的争吵声,像是被什么过滤了一般,在耳边嗡嗡响着,却听不清一个字。
“小宁……小宁……”
那时正是初夏时节,很多花都开了。
“虽然是……你的车速也超标了。”
怀里的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突然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他当时的心。
“啊,这孩没看见红灯呢,我刹车来不急啊!”司机慌张地跟旁边的警察解释着。
得整齐漂亮。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好了,你别着急,我先去找医生问问况。”跟来的古秘书一如既往的冷静。
紧紧拥抱着他,摇晃着他的,发困兽一般嘶哑的声音。
那个医院,长长的走廊,在太阳落山之后,变得更加冷清。
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怎么样?”男人的声音明显地发着抖,过来质问周放,周放低沉默着。
倒在地上的孩,很单薄,穿着简单的仔和衣,只是那纯白的衣上染了大片的血迹。他的脸很苍白,手指因为瘦弱而变得骨节分明,细碎的刘海,遮挡在已经破碎的玻璃镜片上,睛紧闭着,长长的睫似乎能投一圈淡淡的阴影。
路上停着的那辆大货车,倒在车前的那个瘦弱的孩,叫嚣着的警车,救护车,刺耳的画面和声音,似乎让时间停顿了来。
那天傍晚的街格外闹。
那种无奈的痛苦,像是一只巨大的铁爪,狠狠抓挠着自己的心脏。
在手术室前被医生迫分开了。
端木宁的父亲也很及时地赶来了。
那个抱着他的男孩,一直在叫他的名字,颤抖个不停的双手上,沾满了血迹。
那似乎是他第一次泪,也是最后一次。
记忆里,一直坏笑着的周放,那天靠着树哭了,压抑的哭声吓到了林温二人,问他,却始终没有说明原因。
像在立碑一样。
周放在花园中间的树上,一笔一划地,刻了一个“宁”字。
“别乱想,据现场的交警说,刹车及时的,应该没那么严重才对。”古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然后又过来周放这边:“你也不要太
路过的行人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