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去华大,以后就没法整天一起唱歌喝酒……”
周放从他手中接过,心装裱过的一幅字,隽永的字,写的是苏轼的江城。
“没想到吧,那个孩,却死心塌地的喜上你了。”
端木宁低着,轻轻地:“原来你一直当我是孩。”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不再有,一句话,一辈……
端木宁淡淡地:“如果信得过的话,就交给我吧。”
这个吗?”
周放笑着弹了弹她的脑壳:“你这丫,整天想这些,线。”
“丫别整天想着唱歌喝酒啊,你也顾着化妆容什么的,你看,才几岁的人啊,脸就跟那树一样皱吧。”周放过去轻轻拍了拍津津的肩膀,“你再丑,都是我妹。”
因为考最后的冲刺阶段,百川社需要交给低年级的同学负责,第一批从创刊就一直持着的元老们,也终于到了退休的时候。
调跑了十万八千里,唱得人心都跟着颤。
大家震惊地看着他,他却一脸镇定,说得云淡风清:“不我能不能当社长,我都想继续办好这份报纸,你的孩,不是要认我当爹吗。”
“嗯,想跟你说声恭喜,我没什么礼送你,就写了这幅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
终于扔了麦,过来拍着周放的肩膀说:“大哥,到了大学找个嫂回来呗。”
声音太轻,被刺耳的歌声遮盖着,周放没有听见,端木宁其实也不想让他听见,或许只是在轻声地自言自语。
离别的气氛变得烈,众人在KTV里面吼歌,吼了一个午,周津津还喝了酒,唱得嗓都哑了。
“为什么?”
“你上次答应送我的生日礼,后来忙忘了吧,我倒是一直记着,你不写来送我,那换我写来送你了。”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说你早上吃了面包那我就吃油条好了。
“你还小。”
“你不可以的。”
那天午,百川社全成员一起去KTV聚餐,周津津请人,周放请客。
周津津拿袖了泪,抬挤个笑来:“你就是再混,你也是我哥!”
目光跟周放相对,后者却笑了笑,避开。
“只是把我当小孩而已。”
目光又飘到端木宁上,轻轻笑了笑,说,“真舍不得。”
“你送这个给我……”
周放说,“百川社像是我们大家的孩,从生时一稀疏的黄,到现在满乌黑靓丽的秀发,我们这些爹妈为它劳心劳力忙了三年,现在要把孩交给别人带了。”
到此就停了来,没有人说话了,周围闹哄哄的,KTV里震耳聋的歌声,闪烁的灯光,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傍晚的阳光金灿灿地洒来,像是给这
圣诞节那夜不好的预,似乎是时隔很久之后被唤醒了一般,变得更加烈。
可那悼念亡妻的词,却让周放心底再次不安起来。
周津津坐在沙发角落里,哭了。
算是个告别会。
散伙饭一直持续到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