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走,是不是!”看着他“ti贴”地为自己收拾好的行李,有些难过地攥紧了手指。
周放沉默片刻,低声dao:“再不送你走,我怕我会一时冲动,zuochu一些不可挽回的事qing。”
“什么意思?”又冲动了来揍人屁gu吗?
“小宁,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日zi你对我产生的依赖,只因为你太孤单无助,而我恰好在这个时候把你带过来一起生活,仅此而已。”周放声音低低的,像是有什么沉闷的心事。顿了顿,继续说:“不像我,我能分辨自己的ganqing,可你不能,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疏忽而……”
“而变成同xing恋,是吗?”端木宁神se一黯,扯开嘴角轻轻笑了笑:“谢谢你为我考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那就好,跟你父亲走后……好好生活,记得听他的话。”
周放轻轻把箱zi放在了原地,转shen离开。
端木宁站在原地发愣,想起自己搬来他这里的那一天,周放一手拉着箱zi一手推着车的qing节,想起他不甚宽阔却ting直的背影,想起他那句“以后就跟我过吧,我来照顾你”的保证。
是他把自己接过来的。
现在,多好,又是他亲手要把自己送走。
时间过得真快,跟他在一起已经半年了。
这半年,无疑是自己从小到大,qing绪波动最大的半年。
失去母亲的悲伤痛苦。
陌生父亲chu现的茫然无助。
更多的是跟周放在一起的快乐,每一天都刻在了记忆里。
喜huan他的那种心qing,并不mei好反而像种折磨的初恋心qing,第一次抱着他时的满足,第一次亲吻时的战栗……
如今,这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了吗?
笑起来的时候,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连心脏都被狠狠撕扯着,实实在在地疼痛着。
终于,事qing还是朝着自己最害怕的方向发展起来。
回tou看了看,周放的卧室里透chu的淡淡灯光,突然熄灭了,yan前一阵黑暗。
端木宁拉起了地上的箱zi。
走chu院zi的时候,已近十一dian,街上行人寥寥,一排排整齐的路灯让小城市染上淡淡的nuan黄se。
看着自己在路灯xia拉长的背影,shen边没了另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拉着箱zi走在街上的时候,只觉得寒风刺骨的冰冷。
穿的是他送的衣服。
从neiku到mao衣,再到厚厚的棉外套,他亲手挑的一套白se衣服,就过年的时候穿了两天,然后便宝贝似得珍藏起来,舍不得穿。
现在穿着它回家,心里稍微nuan和一些,又觉得这样执着的自己实在傻得可笑。
另一只手里攥着他送的那本书。
第一本被印刷chu来的作品,自己最宝贝的礼wu,虽然封面被他nong的有些不lun不类。
可还是想带在shen边。
从家里带到他那里,再带回来,只用了半年。
yan前那个大大的屋zi。
以前是三个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妈妈,还有一直把自己当孙zi一样关心照顾的,年迈的guan家钟叔。
两位自己心里最亲的人,在同一天,突然离开了。
现在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