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那么好的数学成绩,哪还用自己教……
端木宁垂若无其事地收回作文本,“平时作文写真实想法没什么,考试的时候我就着自己格式写,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不对?”
端木宁脸一红:“你们中的题目我又没见过!”
是暗示自己考试的时候规矩儿吗?
“呵呵……”周放不由得笑了起来。
端木宁似乎也察觉到不对,慌乱地别开视线,握紧笔杆垂:“快写作业吧,都十半了。”
“你自己写吧,我去写作文。”
周放不禁失笑,看着严肃起来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教育自己的端木宁,只觉得他特可,特想让人他的脸。
卧室的空调坏掉了,周放抖啊抖地爬上床,揪起大熊抱着,还是觉得冷。
“呵,我可没那么虚伪。我们语文老师那会儿特别瘦,我用了个骨瘦如柴被老师红笔打了叉,我啊,太直接了。”
周放想了想,拍桌:“这样吧,你第一段先狠狠夸她,夸到天上有地上无简直是圣母再世,第二段就写典型的例,比如有同学问她特愚蠢的问题她都能耐心解答,比如冒发烧了还带病来上课之类的,最后再来个总结陈词:我们老师,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老师,我我的老师。”
“我也不虚伪啊。”端木宁扬起嘴角轻轻一笑,把作文本摊开在周放面前,周放凑过去一看,那红笔给画得真是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周放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你们老师真是的,让你们写她自己?臭呢吧。”
“你看,证明题的步骤一定得写清楚的,证明一就有相应的分值,我们老师是这样说的。”
周放认真地看着端木宁,半晌之后才伸手了他的发:“你小行,颇有大哥我不怕死的牺牲神。”
端木宁:“我也不想写她,写坏话肯定被她骂,好话又写不。”
周放愣了愣,原来这孩又在拐弯抹角教育自己呢?
诡异的气氛,两人的表都有些不自然,甚至觉得呼困难。
这孩,当初找自己教他数学,其实是变相的激将法吧?是为了让自己对数学产生兴趣,把数学学好吗?
片刻之后,端木宁便完了题目,把本推给周放看。
“嗯。”周放笑着坐了过去,拿起端木宁的本,“可是,你写错了呀。”
“嗯?作文?什么题目。”周放好奇地凑过去,只见端木宁的作文本上写着一行端正的钢笔字“我的老师”
看着这样认真的端木宁,周放心底居然有动。
端木宁轻轻笑了起来:“你以前就是这么写的?”
“可这题目跟选择题其实是一个类型的啊。”端木宁看了看卷,挑了一面熟的函数题,拿了张草稿纸演算起来。
手伸去,脑海里突然窜过他染着满脸红的样,颤了颤,赶忙缩了回来。
好不容易撑着写完了作业,端木宁转去睡,周放这才回了卧室。
周放嗯了一声,坐在端木宁对面,开始写另一份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