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妨直说吧。”默然和善地笑。

她在一条小溪旁找到了默然，默然抱着殷翔坐在一颗大石上，指着光影浮动的河跟他说话。

乳娘谨慎地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不介意后，她才继续说：“殿一直很弱，很不容易才能睡，一旦被吵醒了就会哭闹，像现在这样……实在很难得……”

“啊，谢谢娘娘，不用了，我站着就可。”乳娘受若惊地摇，她站在默然后，看着他逗孩，殷翔好几次被他引得咯咯笑起来。乳娘不自禁地低叹一声，默然听到她叹气，困惑地转。

“站住！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嗯……可是瑛妃娘娘事忙，没有太多空闲时间。”乳娘回答得很谨慎。

“不要紧，你说的是事实啊。”

“你平日都跟瑛妃娘娘一起照顾他吗？”默然冷不防问。

“娘娘……”乳娘唤了他一声，默然回过对她笑了笑，他拍拍旁的位置。

“陛，我可以带殷翔去花园里走走吗？”

“就是……”乳娘支支吾吾地说：“我第一次看到殿笑得这么开心……毕竟……还是自己母亲比较亲切吧……”

母亲……默然皱了皱眉，对这词还是有不适应，乳娘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声说着“很抱歉”，默然不在意地摆手。

默然抱着殷翔，轻轻地摇啊摇，小殷翔听着淙淙声，不久后就靠在默然怀里沉沉睡去。默然看着他可的睡脸，心中升起无限。他想起自己在浮幽界的儿，那两个亲手将他赶上绝路的儿……

“呵呵……所以说，其实只有你在照顾了？”

他正要转，樊黎暴如雷地蹦起来。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请坐。”

“呃……这……没什么……”乳娘满脸通红，使劲摇。

“你怎么了？”

“可您也没有拒绝吧？”默然反将他一军，樊黎登时哑无言。

其实默然并不怪他们，因为自己当初也是用了卑鄙手段害死自己父亲的。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原本就没有亲可言，他与两个儿之间也并不亲近，特别是黑灼，自己从他小时候就刻意冷落他，忽视他。现在只是自恶果，他怪得了谁？

“是，我告退了……”乳娘赶紧快步走开。

见瑛妃的存在似的，他笑容灿烂地说：

“陛……要不要我去看看？”

“那我走了，各位慢慢玩。”默然飘然离场。樊黎愣了半晌，他想跟上去，又拉不脸来。凉亭的人全停动作，等着他表态。那乳娘终于忍不住了，怯怯地问：

樊黎给了他一记白，不回答。默然自顾自说：“谢谢陛，那我先告退了。”

“没有，瑛妃娘娘也很希望能照顾殿的……只是……娘娘喜熏香，上总有一很郁的香气，小殿不喜，娘娘一抱他他就哭……所以……”乳娘很努力地为瑛妃辩解。

可是……他骗不了自己，当儿冷血地对待自己的时候，他心里泛起的愤怒与失望是如此地烈。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不会跟儿们成这样。默然凝视着自己第三个儿，这孩对他的意义，与黑灼和

樊黎看着默然走去的方向，沉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