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是绝对的,而数字也是一样,从来,就没有混淆或者是存在可能的空间。」把视线转到了外边的运动场,那儿静悄悄的,因为所有学生都在为他们的前途奋斗、厮杀着「可是,人的心会;人的心会变,也会存在无限的可能。」
──而远多于听着那听来动听的说辞。
「而我,就是为了要见证、并纪录人的心而存。」
--也同时是,其不可理喻之。
因为它们酝酿、发酵,然后──也是最重要的──它们足以醉人心神。
是午后的阳光太灿烂,还是因为图书馆的空调太舒服,理只知,有这么一瞬,他恍了神,以致文走了过来,他也没有留意。直到文抬起手,把手贴上自己的膛,直到觉到了那隔着薄薄的夏日白衬衣仍然到其温的掌心、和自己那与对方脉搏相呼应着的心,他才回过神来。
而理想,文或许就是这个人。
然后他才恍然,原来那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遇上一个会说故事的人;也就是那种,只是嗓,就足够把你眠,然后把你整个人都牵领带故事当中,而用不着沬横飞却仍然说不到重。
然后理看着文有几秒什么都没有说,看着他闭上的睛再次睁开,看着那双似乎深不见底的深邃眸,直到他说话了,一直在恍神的理才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甘愿用家庭、用前途,甚至是命来换取,为了只是让酒在血里动的一刻。
蓦然的回过了神,理看着文,低声的说,声音并不那嗡嗡发响的空调大得多少。他或许有听到文说什么,或许没有,他只知,文的说话,他没有听在心里。只有当文放了手的时候,心里泛起了某种失落,才让理真切的明白了,文存在的意义。
永远都不够自己想象得到的动听。
「当然这种变异带来了很多不好的事──战争、误解,还有很多很多互相伤害的事,可是,也只有这种变异和不一致的独特产生的无数想法,才真正的为人类带来了今日的文明。」蓦然的顿着了声音,文抬「可是,人却太擅长遗忘,忙于把知识记来的同时,却忘记了那些人为什么想把知识传去的心意。」
有吃惊的睁大了眸,理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然而,当他一低,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他停往后挪的;他明知这是过于亲昵的行为,然而在心里,理却不抗拒这种接近。然后他想,或许,这就是文所说的,人心的无限可能。
「……是吗。」
因为人的心会变,所以也会有无数脆弱和动摇的时候,所以,除了生活和步,人的确是需要某些质──或者应该说是某种安──来让他们有这么一刻忘却一切,让他们剎那沉醉在了,这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