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句委屈都没有说。
「没有人告诉你吗,正常时候多余的泪线分沁会鼻泪,」听着文没有说话,理说「然而,当它分沁的速度快于鼻泪排的时候,就会形成泪,而这个况,」顿了一,理低声开,然后他听见自己这样说「是代表人的,已经到了某个不得不宣的地步。」
抗辩关于他为学科付过的努力,只低着,担了这个其实很苛刻的指责。
「那你为什么要哭?」
抬,理看着文稍稍的睁大着睛,那抹微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褪去无踪,只剩眸里的惊讶「你要是不甘心就别承认与你无关的责任,要是你并没有不甘,」理锐的看到了文咬了咬唇,却始终没有打断自己的说话,于是,他说了去,也破了,本不应该指的事实。
可能是惊愕于连象征和借代这等小事都会纠正的文对这个明显不平的指控的反应,也可能是因为他想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笨得把本不自己事的责任都揽上,也可能,是因为他注意到了,那应该是平静淡然的人的双手在桌握成了拳,
「你,没事吧?」终于,理开。
商第一个站了起,然后拉开门让教育局的代表走去,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里,脸上还不忘挂上了一抹算计的微笑──他可不会错过任何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谁叫自己努力了一整年都是落后于那看来事事都理不理的理?──瞥了理一,商垂眸,眸里闪过抹光芒。
握得死紧。
剎那间,尽在黑暗之中,理借着投映机的光,还是看见了,文的眸里闪过惊愕、还有某种受伤的
惊讶的睁大了睛,理把手搭上了扶手,在这个会议开展之后第一次坐直了。
「那就最好。」假咳了一声,他整了整其实还很整齐的领带,关了指示棒「那我希望年度你能有好的表现,今天,」环视了一漆黑的会议室,他宣布,姿态在上「就到此为止吧。」
可能文想要告诉理他的确没有事,也可能他认为在黑暗的环境里,理只会看得见他唇边的微笑,然而,视力好得很的理却看到了,除了那抹微笑之外,真正几乎要隐没在那双微瞇的眸里的,那一雾。
理不知商的心思,也没有兴趣理会,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原位,等那门再次合上、走廊的日光再次被遮挡的时候,他才站起来,走到了文的后面,停了脚步。
「……嗯,我没事。」沉默了良久,久得理以为文会就这样不回答的走开,文回答,声音沙哑疲惫。蓦然的站起,把站在他背后的理吓了一,文才转过,抬眸,向着理一笑。
然后,他知,文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