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澜不兴趣地应了一声，"那家伙当时可是男女通吃的。他13岁有了第一个女人，对方比他大整整10岁，是个经验丰富、材火辣的绝世人。15岁时开始尝试男人的味--还是他三哥回来给他的，说什么让他尝尝新鲜。16岁时风花心好又有手段的他已经是个大噩梦了，而且越来越大。凡是想要的人不择手段都会到--没错，跟他这辈的没什么区别--横竖他父亲和哥哥会给他兜着。到他死的时候染指过的男男女女可能都能有4位数了。"

"当时睿儿还喜女人？"尹骞有些意外地问。

尹骞终于把目光落到伊澜上，飘忽的笑容带了苦涩。他承认，他累了。每天在尹睿面前不得不装势霸的一面让他到疲惫。他是帝王，却只是一位守成的帝王，父亲从祖父手中接了一个太平盛世又将这个盛世传到他手中，他自小学的是仁厚德，也许天家的傲威严是不缺少的，但他的格中天生就不有蛮横掠夺的因。

伊澜不在意地尹睿的风韵史，反正皇帝就算吃醋生气了倒霉的也不是她，而是那个被锁在奢华广阔的殿中某的某人。

"什么都好。"尹睿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带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期待的颤抖，"说实话，我不懂睿儿。他明明那么势倔、世应对也是油，可偏偏又那么脆弱......仿佛......我一用力就可以毁了他......"

"因为他是个不算废的二世祖。"伊澜带着冷傲的笑不屑地回答。也许尹睿从小接受过应对各种事件的训练，自己的才能也是类萃的，但归结底他还是一个在父兄的荫蔽长大的生惯养的孩，学习得到的理论上的未经实践过的东西在实际况永远不可能运作良好，在平顺成长的心灵当受到的压力尤其是不可抵抗的暴力是总是容易夭折。其实尹睿起初的傲然自信与后来的消沉屈服都是有迹可寻的东西，他两辈的生活注定了他格中的矛盾。

尹骞紧蹙了眉，端着杯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思索什么。伊澜盯着他左看右看半晌后挑起可以修得细长的眉，不阴不阳地开："陛百忙之中还能空接见妾，妾实在是不胜荣幸。但，陛找妾来该不是单纯喝茶这么简单吧。"

"我只想有个人说说睿儿。"尹骞脸上的笑容温和而怀念。但伊澜只想翻白--那个冷血无的家伙到底哪里好？竟然有人为他这么死心塌地。

"你想听什么？"伊澜决定给这个自己今后还得仰仗的人一面。

"是吗。"乎伊澜意料，尹骞竟是腻地笑了，仿佛父辈面对着淘气的孩一般。伊澜在心里猛翻白，不由自

尹骞对面享用着皇家独享的贡茶，杏懒散地眯了，唇边带了暧昧不明的笑。

无声的沉默，直到伊澜不满地用长长的指甲弹动手中的白玉杯。"陛。"清清泠泠的声音清楚地表现不满，圆睁的杏里已经有了恼怒的味。要不是碍于前这个人是一国中最至无上的存在，以伊澜的火辣早就泼他一杯茶甩袖走人了。

伊澜讲述、分析，尹睿安静地倾听。养心殿里的氛围是皇中少有的安宁静谧，却是因为一个不在此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