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清亮的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阿云可愿与我,享这片刻潇洒?”韩铭时笑着看他。“自然可以。”锦云笑着说。
鸣河之畔,似有怨鬼之哀嚎。传说,百千年前,有一场大战在鸣河之畔爆发,那场大战之中,死伤无数,自那一战之后,鸣河,便有了怨鬼哀嚎。鸣河之底,居住着鲛人一支。世人皆知,鲛人泣泪,化而为珠,明明灭灭,清亮璀璨。而鸣河鲛人的泪珠一生只落一次,泣之而为血泪,鲛人朱泪,鸣河长嘶,乃是伽涅城一大盛景。之所以不称其为mei景,是因为,鸣河之景,是因为它不只是mei,它凄惨而凛冽,盛大而壮观。韩铭时与锦云来鸣河之时,已不像前几次一般急切,与其说二人来此是为了寻wu,不如说二人是为了赏景。
天地昏暗,星光黯淡,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天空落xia,纷扬的雪花十分的mei丽。可是,mei景之xia,是皑皑白骨堆积而成的路。明栎一shen蓝衣,赤足走在白骨之路,若是仔细看,便知dao,他其实并没有踏在白骨上。他的足如同白玉一般秀mei晶莹,在这白骨之地显得很漂亮。他走了许久,终于驻足在一块光hua的大石面前。“来了。”一dao喑哑的声音自大石neibu响了起来。“我来了。你可愿见一见我。”他说。“呵,你,要见我。”那人喑哑破败的声音自影骨白石之中传chu来。“我来,是请您不要祸乱世间的。”明栎说。
“呵,小zi,你还没有命令我的本事。”那人说。“不是命令,是请求。”明栎淡然的说。“明栎,你太像我了。”那人又说。对,他毕竟是这人的徒弟啊。“我不chu手,不代表别人不会chu手。”那人说。“您说的,是谁?”明栎急切的上前一步问。
“呵,人的yu望,比你想象的qiang大。”那人说。明栎眉心紧皱,人的yu望有时候确实很qiang大。“你走吧,我累了。”那人说。明栎只能转shen离开。但当明栎即将走chu这个地方的时候,那dao喑哑的声音又传了chu来。“白骨为路,赤血化珠,一腔qing义,化之为烟。鸣河长嘶,哭的从不是从前。”那人说。明栎静静地在dongkou站了一会儿,才起shen离开。
当明栎彻底离开,被封印在影骨白石的人缓缓睁开一双mei目。她的yan,不是恶劣至极,杀人无数的一双冷漠的yan,而是极为悲天悯人的一双yan。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也从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她害的都是百年前伤害过他们的人。她的哥哥将她封jin影骨白石,为的是让她活xia去。她知dao,却zuo不到。她生于鸣河,长于鸣河,怎么能不为自己的族人报仇。
韩铭时与锦云站在哀嚎鸣叫的鸣河边,似乎是看见了一张张怨气丛生的脸。有人说,鸣河中的冤魂是那场大战中死去的将士,也有人说是无数痴男怨女的冤魂。不过谁知dao呢,或许就如他们猜想一般,也或许不同。“阿云,你可害怕。”韩铭时握着锦云的手,看着他问。“有铭时在,我何须怕。”锦云看着他笑着说。“不怕么?”一dao喑哑的声音自河中传chu。“何人?”韩铭时将锦云护在shen后厉声说。“呵,鸣河哪来的人。”喑哑的声音回到。“前辈,还请您不要吓我们。”锦云恭敬的说。“吓你们,与我有什么好chu1?”她说。“前辈,可是这鸣河的鲛人?”韩铭时问她。“鸣河,早就没有鲛人了。”她说,那喑哑的声音中带着不屑的笑意。
“前辈说,鸣河已无鲛人,可是真的?”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