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不顾择羽的一脸恶寒,伸手,住择羽的额接着说:“移花接木法已破,改过的记忆你已经记起来。”
“是,弟已经知晓自己爹娘之事。”
明修一句话要叹三气:“择杨他们不过是我为了让你不孤单用山间的枯木幻化的人形罢了。你是永世孤鸾之命,我不忍你过得太过凄苦,故而让他们来陪你。”
择羽全仿佛走过数万只蚂蚁,他抖抖胳膊,努力让自己镇定来,回想起这么多年都是一堆枯木陪着自己,择羽就觉得瘆得慌。
明修默默放笛,手指僵。
好吧,神仙若是不神叨叨还叫神仙么?日后就日后吧,反正择羽也不着急。不过现在到真是有一件事急的,择羽要上解决。
明修已经又坐在石上,架好笛送到唇边,被这么一问,转过脸疑惑看着择羽。
择羽换另一只脚踢石:“弟被您揍惯了,冷不丁的换成现在这个说话模式,怪不习惯
漠然神闪过一丝悲悯,明修叹:“你果然,连我都忘了。”
“纵使如此,你却依旧忆不起我,那便不要忆了吧。”
“日后自会明白。”
择羽更加困惑,明修这些忆啊忆啊的,又是起又是不起,一会要一会不要到底整哪样?不过他倒是总结一个结论,莫非曾经的自己竟是明修师父的郎?这个想法让择羽吓了一大,且莫说如今还有洛云,便即使没有洛云——脑里晃过明修白发苍苍的摸样——除非择羽脑了,不然他又怎么会和自己师傅有?
择羽踢踢脚的石:“您能不能再揍弟一顿?”
住搐起来。
择羽糊涂了:“他是谁?”
择羽决定换个话题,没话找话的问:“师傅,弟来这么久,不知择杨师弟他们现在如何?”
“弟不敢。师父,弟知,你不是无故伤人之人,你这么自是有不得已的缘由,不过弟希望你能告诉我,毕竟,此事弟已经被牵扯来。”
择羽看着明修,虽然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十五年,如今还是那样的眉,他知这个人就是他敬的明修师父,可是,他依旧无法将前这个清冷的男与平素慈的师父联系在一起。师父虽严厉还总是拿着棍追着他打,但是择羽依旧可以看见在对着他这个不成的徒儿的时候,明修师父里是藏不住的关怀,而不是面前这个明修透的让人凉透心扉的漠然。
择羽着发酸的腮帮,倒一气,这话说得,敢他择羽还是个负心郎?
“那个,师傅。弟能不能提个要求?”
明修接着说:“起初,你以一缕灵逃地府,在夹里存活数百年,直到你得到完整魂魄得以轮回。你的每一世,我都陪着你,如今已过两百余年。先前,你还带着前世的记忆,还能忆起我,而这一世,你竟完全忘了。也好,至少你能解脱。我本想就这样看着你平淡过完此生。却在见到凌泽的时候明白这些不过是我的奢望。凌泽对璟舒仙君的执念使我看清,神仙固然大,可是也敌不过凡人的聪慧和执着。你终会有和他重逢的一天。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照司律天神所说,让你自己去寻找,只有真正拿起后,才会放。我终于同意司律天神的建议,让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