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写你的计算机程序。”方姨又说：“那个能卖钱，你爸爸当年就是这样发家的，你凭什么就不到？”说着眯起，笑：“去吧。”

方姨躬，用粘筒在天和肩上了几个来回。

“我没有工作了。”天和朝方姨说。

方姨前去收拾，天和坐在小阳台上，楼远是个运动场，阳光灿烂，全是踢球的，居民区里则是一家面摊，五岁的时候，大哥离开家去上班时，带着两个弟弟――十岁的天岳与五岁的天和在楼吃了这家的面当早餐，依次摸摸兄弟俩的，说：“大哥走了，好好照顾老爸。”

“什么什么？A怎么了？！”工人反倒被吓得更厉害，以为这鹦鹉成了，前来指他赶紧清仓逃命，哆嗦着一边掏手机一边就要跪磕。

搬家工人把东西搬电梯时，不小心害金刚鹦鹉在电梯门上夹了一，鹦鹉受到了惊吓，挥起翅膀，行云般连扇那工人四巴掌，疯狂扑腾，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

第3章

方姨放了张巴赫的唱片，挽起发，熟练地上袖套，去接窗。

这个航母模型模构造相当复杂，塑料制成，是英国的皇家方舟号，光是缩微零件就有三千多个，甲板上停的六十辆小飞机全是手工组装粘起来的。离家之前，天和的大哥闻天衡亲手给最疼的小弟这件礼，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它了，天和一时不禁想起了太多的回忆。

“我不想让公司破产。”天和忽然说。

“天和？”方姨笑：“你瞧我找到了什么？”

方姨抱着猫，在公寓里四看了，说：“你爸以前将这房留给了你大哥，也还好想起来了，喏，地方不大，格局倒是不错。”

方姨没说话，回客厅里去，拿咖啡与午茶的糕，放在阳台的小圆桌上，天和说：“可是这钱光靠我

方姨打扫了一会儿卫生，拿着个粘筒过来粘天和袖上的尘和小绒，天和打了两个嚏，低看手机上，理财顾问发来的资产估值列表与拍卖指导价，家里的艺术品委托了两名估值师，开始估价了。

“大哥再见。”天和朝大哥挥手，尚不知这次离别意味着什么。

方姨说：“我记得，这是天衡离开家以前，给你的吧？我把它，不能用洗，否则胶就散了，给你摆在房间里？”

窗玻璃蒙着厚厚的一层灰，方姨又说：“菜市场近，楼也有公交站，地方小，有小的好，房大了，每天见个面都难。”

“A又崩盘啦――”

天和一手抱着鹦鹉，另一手抱着那只智障蓝猫，鹦鹉惊魂犹定，还不住伸翅膀去扇蓝猫，一边扇一边叫，天和放开手，鹦鹉飞到冰箱上，再也不来了。

“嗯。”天和勉笑笑，卷起袖，准备打扫卫生，方姨忙：“你哪里会家务？我来吧！你去忙你的工作。”

报错声，烧了。天和莫名其妙，检查发的主机，无论怎么，电脑都不再开机了。

方姨拿来一个航空母舰的模型，天和都把它给忘了，惊讶：“是它！”

“二十亿现金吗？”天和笑：“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天和说：“公司一申请破产保护，爸爸留的东西，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和快步过来，把小金接过去，说：“抱歉，这家伙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