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房间被铺天盖地的声音淹没，昨晚赖在她怀里安睡的男人现在一边上她，一边骂她恶心，令他作呕。岳琴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心如刀绞，魂飞魄散。

接来是个人剧目表演。许亦，排在第二位，完以后站在一旁观察，突然觉得自己去北京集训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无论技巧还是难度，她的表演显然要远胜于旁人，这又她安心了几分。

“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江岩一把抓住她，连拖带甩，扔到床上：“你勾引聂东的时候也这样吧？”他嗤笑一声，宽衣解带：“岳琴，你这个货，我今天让你个够。”

一早坐车过去，中午喝了瓶酸，也不敢吃东西，怕一会儿腰难受。

最后即兴表演，现场放一段音乐，需要迅速判断曲的绪，用肢表达来。训练班每周都有即兴课，许亦早有准备，加上信心十足，舞起来真是享受极了。

窗外渐渐透亮光，硝烟散尽，江岩洗完澡，穿整齐，甚至若无其事地坐在小餐桌上吃完早饭，接着神清气地门。

“……喂，”她捂住嘴，咙发哑：“东哥……”

时至黄昏，她

不是那样的……

岳琴撑起，四肢无力，最后连带爬床，从包里翻手机，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三声后，那传来一个迟疑的嗓音：“喂？”

许亦今天去清安大学参加联考。

照序号依次自我介绍完，开始基本功测试。开度，转翻，这些动作她早已练习过千百遍，轻松完成，并没怎么紧张。

最后绷不住放声痛哭。

不不不……她赶紧打住思绪。不会不会，刚才明明表现很好，不会那样的。

会上你的脏床？”

房间里，岳琴披散发躺在凌乱的被单上，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恍惚了很久，脑中不断浮现江岩刚才辱骂她的话语，那些字连词成句，比和贱还要脏一百倍。

收拾完东西，离开清安大学，坐车返回平奚。

这么一想，更是悲凉。

到她场时，与其他七个女生一同被引考场，这一组里她最，外形条件也最好，穿着连练功服更显四肢修长，这么一来，自信心顿时提升了几分。

照规定，需要提前三十分钟到清大的艺术学院候考，并现场取考试顺序。天气严寒，考生们提前把练功服穿在里面，这会儿脱了外衣外开始活动，大楼里没有气，冷得直哆嗦，许亦倒真怀念起北方的供了。

原来跟自己心的男人上床也会那么难受，好像被当成了工……不，不能这么比，工又不知痛。

“我也是，校考就算了，花了那么多钱，如果连联考都不过，只好跟我妈以死谢罪啦。”

“不、不要……”

许亦这才有些后怕和紧张，万一自己盲目自信，到时候成绩来不理想，那种落差可是很要命的。

岳琴低往后缩，被他得不过气一般，眶瞬间红了。

她不是他说的那样……

***

全科目完成，一组人离开考场，取序号牌并领回份证和准考证。许亦松一气，正在边上穿衣服，这时听见后面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开玩笑说：“要是联考不过，我真的要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