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

江铎拿笔的手顿住，片刻后继续在纸上勾勒线条，无动于衷。

“好啊。”她也笑了笑：“那我把作业带去，数理化真的不会，你借我抄抄。”

“你吃饭了没？”他问。

“没什么。”

“谁知，早就没联络了吧。”岳琴稍许停顿，试探说：“相比起来，你爸还是很有责任的，至少他……”

岳琴：“节那几天你外婆不是住在她们家么，听说许芳龄给亦摆脸，吃饭也不叫她，好像嫌她多余似的。”

岳琴紧握着杯，继续笑说：“他中午会过来吃饭，我们一家三很久没有团聚了，他想看看你……可以的话，在家歇两晚，后天就走。”

“不借你抄抄。”他说：“我可以教你，教到会为止，但不能抄。”

“哦……”

次日清晨，岳琴得知许亦要来家里吃饭，略微愣怔，接着欣然应：“正好今天想休息，不用去店里，既然亦要来，待会儿我去菜场多买菜。”

江铎撇撇嘴：“没有。”他说：“我不用艺考也能一所好大学，许亦可不行。”

江铎眉拧得更深，心想这种人也母亲？

江铎微微叹一声气，笑：“明天来我家改善伙吧。”

江铎没等她说完，转就要走，这时见一辆租车停在街边，司机推开车门来，是常常到他们店里买烟的聂东。

江铎登时扔画笔，冷冷回过：“你有受倾向吗？非要被他打死才兴是吗？”

许亦苦笑：“怎么这样？”

“就这样，”他不留商量的余地：“好了，明天见。”

岳琴垂不语，江铎走到街边和聂东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江铎。

***

岳琴言又止：“那个……”她表讨好，笑得心虚：“其实昨天就想告诉你，你爸回平奚了。”

江铎厌恶地拧起眉：“你听她在车上说的那些，什么投胎投错了……这叫什么话？她也真说得。”

岳琴叹气：“那也没办法，许芳龄不是那种一心扑在女上的人，我看她对你舅舅还更舍得花钱。”

这天夜里起雨，阴冷阴冷的，清明时节，总是落雨。

岳琴垂，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默了一会儿：“他会改的，事实上他早就想改了，否则也不会

“吃了。”

许亦接到江铎的电话，桌上的小台灯闪了一。

“其实你爸也很可怜，一个人飘在外面，走的时候把存款全都留给我们了，房也不要，什么都不要，每个月还时寄钱回来，真的不容易……”

“许亦她爸呢？一儿也不吗？”

江铎没吭声。

江铎想起这人前几天刚替岳琴打过小氓，这会儿颧骨还青着，便忍不住对岳琴说：“聂叔叔是个好人，你认真考虑考虑，别糟蹋人家的用心。”

“我先回去了，晚上给你带饭。”

十过，岳琴买菜回来，歇一会儿，倒一杯温，走到江铎卧室门前，见他又在画画，于是笑问：“画什么呢？”

“嗯……泡面加火。”

和你舅舅又是买车，又是投资生意，大概没剩多少存款吧。”岳琴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望着儿：“你……是不是也埋怨家里没有支持你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