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伸过来一双手，轻轻缠上了陆远的腰。

“好。”

“苏墨，你在吗……”陆远慢慢向这漫天的海棠走去。

“不用了……你已经杀掉了我……”苏墨轻轻笑了。

“我想看看你。”

“这一切的中心不是苏墨，”孟凡宇指了指他手上的瓶，“是它。”

19号消失了。

“是的。”

“谁知呢，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一秒，”孟凡宇笑笑，“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陆远握住孟凡宇的手，看着他，“选择是在这个虚妄的空间里继续生活，还是毁掉这一切？”

“对不起，”陆远闭上睛，“我知你不想这样走。”

“如果苏墨被送走，那么由他的神力量衍生来的这一切不也就会随之消失吗？”

“我不该告诉你这些，这是我唯一能选择的，旁观者或者是参与者，”孟凡宇抬起左手，将掌心对着陆远，掌心上目惊心的黑纹路已经开始发红，“我说得太多了……”

“会的，我不得不走了。”

“都要消失了吗……”陆远站在原，看着在他前慢慢溶空气之中的事，苦涩满心。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棠花有些神。满都是海棠，空气里弥漫着的海棠花香。齐弘文对于这种香味残存的记忆还留在陆远的脑海里，他几乎无法分辩这种熟悉而痛苦的滋味究竟是源于齐弘文，还是他自己。

“你还有多少时间，我是说……”陆远碰了碰孟凡宇手上的黑线条。

的生活，我所有的痕迹，都是从来不存在的？我只是一个活在没有人知的神空间里的人？”

孟凡宇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气，搂住了陆远。

“你会走吗？”

“苏墨人呢？”陆远看着手里的瓶。

“为什么，”陆远握住苏墨的手臂，“你要杀掉我么？”

陆远回到19号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废弃的库，却也没有七家园，陆远熟悉的一切都从前消失了。

苏墨的气息贴着他的脖传递过来，陆远想回，却被苏墨制止了：“别回……”

他走在中山路上，这里有他看了很多年的景，店铺，商场，花坛，公园，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要，我已经不是你见过的那个苏墨了，不要回。”

你们都是假的吗？和我一样，都是不存在的人……

“你让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有喜怒哀乐，我有恨仇！你现在告诉我，我只一个别人凭空想像来的存在，你让我怎么接受……”陆远声音不控制地颤抖着。

陆远看着这些真实的，或笑着或怒着或淡漠着从他边经过的人，心里空的。他走路边的一家药店，示了

“不知，还在19号吧。”

苏墨的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的温度，就像第一次为他腰时的那样温。

“我会……回来的……”苏墨的唇在陆远的脖上轻轻了一，手开了。

陆远回过，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苏墨，甚至随着他手的离，海棠花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花香淡去。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陆远站起来，看着孟凡宇，“你答应我，在这里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