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孟凡宇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陆远料到了这一。

痛得很，他觉得自己举步维艰，再一次被卡在了本来就走得很困难的路上。

“就现在，不能等！”

“那关于两个灵魂的，”陆远没有继续追问老房的事，如果孟凡宇早就知，却从来没有提起过，那说明他不打算说，“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除了慎重。”

“什么样的事？”

“没关系，我这是第一次没在30秒接你电话吧。”孟凡宇笑了笑。

陆远突然间有烦躁，孟凡宇的手机居然没有带在上，他有不讲理地冲林小曼嚷了一句：“不行，我必须上和他通电话！”

“七家园早就没了，就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早被库给淹了。”

“你早就知这里是不存在的一片地吧。”

陆杰什么时候会来，来的时候有什么征兆，陆远倒并不是完全没有绪。起码他能肯定，苏墨可以叫陆杰来，而自己会有一种被撕裂开来的痛苦觉，接着就会失去一段记忆。可是之后该怎么，怎么能控制自己不失去意识，陆远对此一筹莫展。

“我都还没死呢，你怎么会没活着。”孟凡宇的平和的声音传耳朵里，像是一剂镇定剂，让他的心一缓和了很多。

陆远一直认为孟凡宇知很多事，只是不肯说，没想到他也有不知的事。

“可是……”

如此一来，就更不能通过苏墨来寻求解决的方法了。

陆远之前乱七八糟的绪在孟凡宇这句话之后全都被扫净了，没错，孟凡宇似乎永远都在那里，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一抬就能看见。

前这个缚灵瓶，更是没

两分钟后，孟凡宇的电话打了来：“什么事？”

“确定陆杰现时的征兆，确定你能跟他对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陆远突然有不好意思，自己现在就像个幼稚的小孩，“你还有病人在吧。”

“我昨天和苏墨聊了聊，听他说了些自己的事，也看到了些东西，”陆远顿了顿，想到昨晚苏墨的话和形单影只的落寞背影，他有些怅然，“你说，我还活着吗？”

“然后呢？”

陆远甚至想过，苏墨提过的那个人，也许就是陆杰。

陆远犹豫了。苏墨和陆杰有某种关联这是肯定的，他如果要让陆杰成为自己灵魂的一分，是否意味着陆杰会消失，如果是这样，对于苏墨来说，也许是不可接受的事？

“能先确定这两吧，然后怎么我也不知。”

“孟医生有病人在呢，要不您晚一打过来，或者我让他结束之后给您回过去？”孟凡宇的手机放在前台，林小曼很有礼貌地告诉他孟凡宇不能接电话。

那里他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还是想告诉孟凡宇，他只是需要有个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嗯，知。”

林小曼大概是跟他太熟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居然直接挂掉了电话。陆远愣了一会，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回了床上。自己这是怎么了？

“有个事，你也许不会有什么吃惊的，说不定你早就知，但我真的吃惊。”陆远起床，打开窗，窗外阳光明媚，能看到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问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