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之后，贺浔往看，一个背着天使翅膀的金发小女孩仰看他，他惊喜地蹲来，和她打招呼，把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袋拿来。

“不。”贺浔回答得很快，看着电脑都没回，“我要歉什么。不需要。”过了一会儿，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扭问裕汤：“你不会觉得我太冷漠吧？”

发完裕汤就把人删了，吐一气，还是有冒火。贺浔以前都认识的什么人，唯一的朋友居然是这种货，说是歉，无非是想让自己好受罢了。贺浔虽然把自己病史都说了，关于原因没有多讲，但想到这些鬼蛇神可能都是导致贺浔以前痛苦的导火线，裕汤就恨上了这些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裕汤给Lucas发了消息，让他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贺浔，有人过来打听也不要，不为例。

女孩腼腆地看了看袋，又小心地拿了一个，甜甜地说谢谢。

裕汤在屋里笑：“和你说不用买多吧，还好等到一个了。”

一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裕汤察觉到他里的小心，笑了，从后面搂住他：“当然不会，我就喜你这种。”

贺浔还有失望：“只要一个吗？多拿一呀。”

“和电视里的不一样。”贺浔有意犹未尽，他在超市挑了好久的糖，“这边确实太少小孩了。”

女孩有害羞，讨糖的声音很小，时不时转去看在院外围等的父母，然后从袋里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个。

“傻。”

“哦，”贺浔说，“那确实很烦。”

印是他们着我踩的，我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忏悔，我想找你找不到，不知你后来去了哪，现在看你在国，过得应该不错吧？对不起。”

晚上回家的时候，裕汤还是眉紧锁，一脸不兴。贺浔问他怎么了，他想了想，又担心自己有越俎代庖，于是只好编了个差不多的话：“以前初中有个同学，今天不知怎么了打听到我，要和我歉，八百年前的事我早忘了。”

裕汤没回，等到一节课结束了，才把心里的火稍微压了去。

“我叫贺浔，但不认识你。”接着是一张只了一只睛的照片，眉锋利，看着就不是李辛记忆里的样。哪怕他现在对贺浔的面目印象模糊了，也能认来这不是他。

“找错人了。”

万圣节那天，贺浔本来还期待有小孩要来家里讨要糖果，结果裕汤说这附近就没几个孩，打破了他的幻想。两个人等到八正准备门，贺浔终于等到了门铃声。

等他把糖放好，裕汤已经换了

李辛一直焦躁地盯着手机，室友让他不要神经质地抖了，拖鞋敲地上很吵。他只好爬上床，盯着对话框看。

第53章

“看看爷长什么样。”

有一些伤害是无所谓接受歉的，没有人有义务在每一句对不起后都大度地回答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和解是自己和自己的事，原谅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裕汤一听，试探着问：“是吧？要是以前和你有矛盾的人来找你歉你接受吗？”

“就算认识，你也是个傻。”

裕汤看到这段话，还没琢磨过来怎么回事，等他读了两遍，火噌地就上来了。他小声骂了句脏话，旁边的同学看了他一。